下午,保潔來了。
她很快把翻亂的屋子收拾整齊,有時還會說上兩句:“小姑娘的命真好啊,連家務都不用收拾。”
我敷衍應了一聲,看著灰塵在陽光下揚起。
其實以前,這個房子的衛生都是我和俞清一起打掃,他不喜歡彆人進入。
每次打掃到浴室,我們就會莫名其妙滾到床上去。
這時,“啪”的一聲。
保潔阿姨不小心碰到了展台上的汽車模型,她誠惶誠恐向我道歉:“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這個玩具多少錢,我賠……”
“不用。”我打斷保潔阿姨。
那個模型,是我冒險連夜趕了幾次屍,才花高價賣來的模型,又拚了一周才送給俞清的一周年禮物。
我掃了眼展架:“阿姨,您拿回去給孫子玩吧,這上麵的,你喜歡哪個就都拿走吧。”
保潔阿姨難以置信,再三確認可以拿走後,挑走了大半。
我看著空蕩的展架,心好像也被拿掉了一角。
晚上八點,我接到俞清的電話,他說他喝多了要回家,讓我去會館接他。
壽命沒從俞清身上拿回來前,我不會讓他出任何意外。
我按照他給的地址,找到會館,就看見他獨自在桌前買醉。
看到我到了,俞清才臉色難看地跟我解釋。
“甲方簽單,喝的多了點。”
我看了眼兩套餐具,又聞了聞空氣中熟悉的女士香水味,最終還是沒有戳穿他。
我扶著迷糊的他回家,剛把人放到床上。
“叮鈴。”
俞清的手機響了,我從他的外套口袋中拿出手機,用我的生日解鎖。
發信息的人,備注叫艾青悅。
�今天是我不好,彆生氣了,明天補償給你。】
原來是和她吵架了,所以才會想到我。
我輕輕向上一劃,他們的聊天記錄望不到邊際,俞清的愛從來不曾減少,隻是挪去了彆人的身上。
那聊天記錄刺眼,我沒仔細看就把手機放在了桌上。
結果第二天清晨,天剛蒙蒙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