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五十章 驢啊(1 / 2)

桃花 烽火戲諸侯 2120 字 6個月前






<b></b></div> 出了客棧,陳青牛駕車,謝石磯和郡主朱真嬰坐在車廂內。

這駕馬車來自白府,是沈刺知曉的那輛。

至於客棧馬廄內的兩匹青驄馬被陳青牛《黑鯨吞水術》化作兩灘膿水,馬車也被燒毀。

小蟈蟈在馬車後追著跑了一條街,終於跌倒,一臉淚水。

馬車到了城門,果然無人阻攔,打開大門,放下吊橋,由他們出城。

安陽郡主怕極了雄魁遠勝男子的謝石磯,掀開車簾,坐在陳青牛身後,一臉希冀問道:“仙師,你真要與朱真嬰一同前往涼州?”

陳青牛輕輕點頭,遠離老驥城後,將駕馬位置讓給謝石磯,回到車廂,朱真嬰也回到車廂,輕聲問道:“仙師,你既然疼愛那孩童,為什麼不讓娘倆一同出城?其實到了涼州,朱真嬰也能送與他們一份富貴榮華。”

陳青牛眼神陰冷瞥了一下朱真嬰。

朱真嬰隻見過他談笑殺人,見到這抹陰沉,心中大駭,還有一絲委屈,竟又有落淚的跡象。

陳青牛閉目道:“你之珍饈我之糞土,以郡主心智,也不懂嗎?俗世富貴,修士長生,未必就比得上小蟈蟈心目中的娘親。”

朱真嬰紅著眼睛柔聲道:“可那是小蟈蟈年幼不懂事呀,等他成人,一定會後悔的。”

陳青牛睜開眼睛,一腳將她踹出車廂,跌落馬車。

朱真嬰被一腳結實踹下馬車後,整個人就懵了,癡癡望著一刻不停歇飛奔遠去的馬車,撒開腳丫就追上去,全然顧不地上那柄價值連城的華美佩劍。

這位安陽郡主,涼王的女兒,朱雀王朝屈指可數的貴胄,在皇城內嬉笑怒罵皆可上達天聽的非凡女子,就這樣哭著鼻子追了馬車足足半個時辰,她雖非練劍奇才,但自幼習武,按照道門心法按部就班,築基優越,腳力不差,隻是再腳力再好,終究隻是位皮嬌肉嫩的女子,哭乾了淚水,卻還是追不上馬車,精疲力竭倒在驛道上,就依依呀呀起來,連抽泣哽咽都沒那個精氣神。馬車依然不停,揚起塵土,朱真嬰委屈至極,從小到大,何曾如此痛徹心扉過,掙紮著坐在人馬稀少的驛道中間,將頭埋進雙膝,失魂落魄。

“知錯否?”

一個溫醇嗓音在頭頂響起。朱真嬰茫然抬頭,男子肩上扛劍,雙手擱在劍上,一臉促狹,卻不麵目可憎,讓她記恨不起來。

“不走?”

陳青牛伸出手,朱真嬰卻沒有動靜,撇過頭。

陳青牛轉身走出幾步,回頭見她眼巴巴望著自己,但是見到回頭,又撇過頭。

撒嬌嗎?

陳青牛樂了,上前幾步,一把將她扛在肩膀上,用劍鞘狠狠打了一下她桃弧線翹臀,笑罵道:“安陽郡主,驢啊你。”

將挨了一劍鞘後雙頰酡紅的嬌貴郡主摔回車廂,陳青牛使喚謝石磯去將那柄遺落的佩劍拾回來,謝石磯健步如飛,足尖一彈一點,一道大袍黑影如鯤鵬展翅,頃刻間就攜劍回來,遞進車廂後重新駕車,駛往涼州方向。

朱真嬰淚水早在竭力追趕的途中耗儘,眼眸紅腫,梨花雨後的風情萬種,凡俗夫子,如同白家小將軍那類膏粱子弟,恨不得給她舔腳丫,隻是陳青牛卻打心底不喜女子此種嬌柔,不僅不喜,反而談得上憎惡,即便知道以朱真嬰麵對獰態白伏波也報以玉石俱焚的倨傲清高脾性,會流淚,是稀罕事,識趣的男子,得趕忙寵著哄著,可惜到了他這裡,甭想了,陳青牛隻是坐在車廂運氣吞吐,東陰山一戰,在體內埋入福禍難測的苗頭,現在還得辛苦製衡,伸手抓起那把佩劍,瞧著那顆大到咂舌的夜明珠,兩指輕輕一摳,將它從劍柄上摳出,理所當然道:“歸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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