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分鐘後，她勾了勾唇，看向顏南枝的視線裡是不加半點掩飾的輕蔑，“讓你這樣的女人名正言順地成為阿平哥哥的妻子，才是真正地搞砸了他的生日宴會。”

上前兩步，程艾抬手撫過她身上的禮服，“據我所知，這件禮服的市場價值在五十萬左右，像你這樣出身卑賤的人怕是奮鬥半輩子都賺不到這麼多錢，想必，是刷阿平哥哥的卡買的吧。”

顏南枝不想和她起口舌之爭，抬手推開了她的手。

程艾的小跟班見狀，邁步上前，擋在顏南枝的身前，抬手在她的胸口處重重地戳了兩下，“就你這種人也配和我們出現在同一個地方？你以為你是誰，竟然還敢和艾美集團的千金叫板？趕緊給小艾小姐道歉，不然彆怪我們對你不客氣。”

話音剛落，原本站在程艾身後的幾人瞬間湧了上來。

顏南枝被堵在中間。

她抬眼看了看周圍的人，態度堅決，“如果我不呢。”

“那你就彆怪我們了。”

眾人齊刷刷地朝著她靠攏，混亂中，不知道是誰的手撫上了她的胸口，然後猛地一推，她腳步不穩，身體向後倒去，直直地將身後的香檳塔撞翻在地，香檳塔裡的香檳大半都灑到了她的身上。

玻璃的碎裂聲瞬間將所有人的注意力都吸引了過來。

對上那些人視線的瞬間，她清楚地看見了，他們眼底湧動著的不屑與嘲諷。

他們的視線就像是一把把利刃，落在她的身上，就像是在淩遲著她的皮肉。

顏南枝抬眼掃過在場眾人，視線最後落在宋京平的身上。

他也正在看著自己。

他的眸色很深，就像是深不見底的大海，顏南枝想要去探索，卻始終探不到底。

她不知道宋京平現在是什麼心情。

但她想，不會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