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然是宋母和程艾?!
將生米煮成熟飯?那程艾身上的那些曖昧的痕跡?
難道那天晚上,真的是自己冤枉了宋京平?他真的什麼都沒有和程艾做?
重重疑問像是一層又一層化不開的濃霧,縈繞在她的心頭,將她的心攪得宛如一團亂麻。
她想要理清思緒,但又清楚眼下並不是最好的時機。
沒有任何的猶豫,顏南枝從正巧路過的傭人手裡端過一杯酒,從中蘸取少量的酒液,塗抹在自己的鎖骨處,直到酒氣漸漸地散了出來,她才假裝喝醉,跌跌撞撞地朝著二人走了過去,趁著程艾不注意,重重地撞向她,將她手裡的東西撞倒在地,小瓶子裡的液體灑了一地。
“你……”
程艾剛想說話,卻被宋母給攔了下來。
見計劃成功,顏南枝假裝醉意正甚,警告著二人,“宋京平可是我的……我的丈夫,誰都不可以……不可以傷害……傷害他!”
斷斷續續地說完想說的,她晃晃悠悠地離開了。
完全沒有注意到身後的宋母,已經悄然變了臉色。
經過剛才的事情,顏南枝也沒了再在小庭院裡待下去的心情,轉過身,從正廳穿了過去,悠閒地坐在露天遊泳池邊的躺椅上。
屋內的喧囂還在繼續,她眉心微皺,輕合上雙眼。
今天晚上發生的所有事情顯然都是衝著她來的,雖然這些事情到了最後都得到了很好的解決,但她仍然心力交瘁,不受控製地生出了一些想要從宴會上逃離的心思。
但她清楚,她不能。
作為宴會的半個主角,她怎麼能逃。
糾葛著的矛盾幾乎將她撕扯成兩半,顏南枝突然想到了遠在大洋彼岸的囡囡。
不知道......
囡囡的情況好些了嗎?
一想到囡囡,顏南枝緊皺著的眉頭緩慢地舒展開來,始終繃著的臉也難得的有了些若有似無的笑意。
睜開雙眼,她撐著躺椅的兩邊,直起身,環顧四周。
見無人注意自己,她緩慢站起身,正準備偷偷上樓的時候,一個眼生的、穿著傭人服飾的人彎著腰,迎了上來,“夫人,您該喝藥了。”
把自己關在客房裡沒日沒夜地創造的那四天裡,她因為飲食不規律,導致腸胃出現了些小問題,這些天都在陸陸續續地吃藥。
隻是今天的藥,顏色似乎不太對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