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你現在答應大阿哥治好他的腿，這是不是早了點啊？”</P>
大阿哥離開之後，明妍把其他人都趕了出去，說道：“我體內都沒有存下多少功德。”</P>
“大阿哥那個腿要花多少功德也不確定，萬一等一切都準備好了，我還是沒辦法治好他的腿，那不是平白叫人失望嗎？”</P>
以前她一直以為無論乾什麼事，無論是什麼樣的願，隻需要花費一點功德就行。</P>
現在不一樣了，越是深入了解，越發現天道獎勵功德和消耗功德都是很難去計算的。</P>
她現在也很擔憂，萬一治好大哥的腿需要很多功德怎麼辦？</P>
“傻了吧。”康熙戳了戳他的額頭：“沒聽到剛才我說的話嗎？已經讓人去尋名醫了，什麼時候尋到這個名醫還不是咱們說了算。”</P>
“走，帶你去看看你的泥像。”</P>
“現在嗎？”</P>
“對。”</P>
康熙這次出行就謹慎多了。</P>
雖然兩人依舊穿了便服，但光身旁整整齊齊護衛的人就兩百多，暗中隱藏著多少還不知道。</P>
就這陣勢，他倆就算是蓬頭垢麵的，隻要走在中間就沒人敢招惹。</P>
這次去的是一個莊子，明妍還沒有來過。</P>
這個莊子上民風比較淳樸。</P>
“這裡的人都是簽了賣身契的，綜合考慮過後，我把你的第一個長生祠建在了這裡。”</P>
莊子不大，一塊塊的農田一看就是精心打理過的。</P>
除此之外，也隻有幾間瓦房和一排整齊的茅草屋。</P>
在另一邊的山腳下，一座規模不大，卻用琉璃瓦搭建的長生祠異常顯眼。</P>
明妍：“這是不是太招眼了？”</P>
在這個時代，琉璃瓦可不是什麼人家都用得起的。</P>
以前一直在皇宮，明妍對這些還不了解，這次被追殺，見識長了不少。</P>
很多普通百姓還是以茅草屋為主，能住得起瓦房的那都是勳貴人家。</P>
康熙解釋：“也就是第一個這麼弄，如果是有用的話，將來肯定是要節省成本的，畢竟百姓大多過得苦，如果讓他們見到你擁有那麼多的長生祠，且每一座都耗費不少、華貴異常，恐怕會心生妒忌。”</P>
“即便敬了香也不誠，朕怕到時候沒有用。”康熙說著帶著她走了過去。</P>
明妍發現這裡已經完工了，裡麵有一座很高很大的泥像。</P>
雖然是泥做的，但手藝非常好，跟她的麵容有個七成像。</P>
相比起她平時的嬌美，泥像則展現出一股莊重威嚴之態。</P>
“怎麼樣？還可以吧。”</P>
“太可以了。”</P>
“出去告訴他們可以過來敬香了。”</P>
“是。”跟在康熙身邊的一個侍衛統領出去帶了一群人進來。</P>
應該是康熙提前說了什麼，這些人看著明妍的目光很是尊敬。</P>
侍衛統領說了句什麼，明妍聽不懂，等上香的時候，這些莊子上的人嘰裡咕嚕的，好像在祈禱祝福，但明妍依然聽不懂。”</P>
“他們說的什麼話？”</P>
“蒙古語，他們以前是女真部落的人。”</P>
明妍驚訝：“女真部落？那不是大部落嗎？”</P>
“再大的部落，再顯赫的家族，也不是人人都富貴的。女真部落等級分明，旁支的那些人其實得不到重視，乾的也都是些伺候人的活。”</P>
“入關之後，逐漸地就被拋棄了，有些人與漢人結合，後代都改姓了，有些就像他們一樣依舊被分配到各個莊子上，或者幫忙打理一些生意之類的。”</P>
他這麼一解釋，明妍就懂了。</P>
剛要說話，卻發現一絲如煙霧般的東西飄向了自己的泥像。</P>
看錯了？</P>
明妍揉了揉眼睛再看，確定自己沒眼花，在一個年紀大的婆婆上香禱告之後，確實從她的身上飄出一絲霧蒙蒙的白煙，進入了泥像當中，並且還在持續。</P>
“你看。”明妍不由地拍了拍康熙的肩膀，指了指那縷白煙。</P>
順著她的手看過去，康熙疑惑：“什麼？”</P>
他看不到？</P>
“白色的煙飄向了泥像，你沒看到嗎？”</P>
有效果！康熙也是驚喜，如果這個方法有效的話，那嬌嬌恢複起來就更快了。</P>
不由地仔細看過去，卻發現依舊什麼都沒有，皺著眉對明妍搖了搖頭。</P>
“應該是隻有我能看到。”</P>
“有什麼感覺？”</P>
“沒。”明妍搖頭，那白色的煙霧飄向了泥像，但她自己的身體是沒有出現什麼變化的。</P>
不像以前功德一入體，哪怕隻是一點功德，也能感受得清清楚楚。</P>
但不管怎麼樣，出現這種現象證明方向是可行的。</P>
老婆婆敬完了香想離開，她身後的人又繼續。</P>
明妍這次緊緊地盯著，就怕錯過一絲一毫。</P>
然而，沒有再看到那白煙飄出。</P>
見她的表情，康熙就知道了，安慰道：“彆著急，說不定此人心不誠。”</P>
“應該是。”明妍對這個說法也讚同。</P>
之前也有幾個敬香的，但她什麼都沒看見，直到那個老婆婆敬香的時候，她才看到那一絲白色的煙霧。</P>
說明這種白色的煙霧想要獲得應該還是挺困難的，並非如她想的，隻要是個人敬香說幾句禱告的話，就能擁有的。</P>
一個又一個人來了又走，泥像前麵已經插滿了密密麻麻的香，但再也沒有出現過白煙。</P>
明妍都有些心灰意冷了，真要按照現在這情況，這麼稀少的話，那即便把大清建滿了長生祠，能得到的香火之力也很少，能管個什麼用啊。</P>
正想著，又進來一個女子，是個身懷六甲的孕婦。</P>
讓明妍移不開目光的不是她身為孕婦，而是這人明顯被毆打過，臉上、手上都是傷。</P>
以及她走路怪異的姿勢，恐怕腿上也有傷。</P>
但即便如此，女子還是一絲不苟地祈禱祝福，然後把香插上。</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