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天保佑,知道她很好,我就放心了。也不知道這四年,她究竟是如何挺過去的。”文崢榮臉上閃過一絲痛楚。
“我也想知道,可惜她不說。”維爾遜攤手。
文崢榮沒有再說話,徑直走向警車,拉開車門坐進去。
*
候機大廳裡。
阮蘇在看到文崢榮離開以後,猛的推開薄行止。
薄行止正沉醉在熟悉的氣息,熟悉的感覺裡麵。
因為這短短的一個吻,他內心所有的暴躁,所有的戾氣,好像瞬間被撫平,消失的無影無蹤。
周圍時不時有人對著他倆指指點點。
尤其是兩人同樣出色的容貌,同樣強大的氣場,卻格外的和諧,格外的惹眼。
男人麵容疏離冰冷,矜貴的仿佛是從中世紀走出來的貴公子,“為什麼推開我?”
阮蘇上下打量著他,“抱歉,剛才利用了你。有人在抓我,就是這樣子。”
他是有雙重人格嗎?怎麼剛才還暴跳如雷,這麼一會兒工夫,就變得高貴優雅?他是怎麼切換自如的?
阮蘇現在深深覺得離婚真的是一個超級正確的決定。
剛才情急之下,為了躲避文崢榮,所以她迫不得已才會強吻了薄行止。
“我隻是一個工具人?”薄行止聽到阮蘇的解釋,剛剛才恢複平靜的心境,又有一絲煩躁。
工具人也好過不是人。
他竟然變態得想,幸好不是拿了彆的男人當工具人。
“我很抱歉,對不起。”阮蘇誠摯的道歉,突然覺得自己這用了就丟的行為,莫名有渣。
文崢榮是警,她是匪。
她怎麼能夠讓文崢榮看到她?
她攤手,“我一向不喜歡欠人情,這樣,我答應你,明天坐你的航班回去,怎麼樣?”
就當還薄行止的人情。
雖然阮蘇講得十分冷漠,十分不留情麵。
但是薄行止的心情莫名有些愉悅,他微掀起唇角,眼神都忍不住泛著灼灼亮光,“今天晚上住我的酒店。”
“我有地方住。”阮蘇皺眉,這男人得寸進尺。
“那我就當你剛才是對我餘情難忘,想要複婚所以才會主動強吻。”薄行止俊眉微挑,俯身湊近阮蘇,薄削的唇輕輕吐出致命誘惑的嗓音。
阮蘇:“……”
她真是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
再回林其那裡,也不太合適,明明都道過彆了。
罷了,住就住。
*
薄行止和其他機組人員,一起住在機場附近的五星級酒店裡。
南星航空的福利是出了名的好,因為薄行止自己受不了那個委屈,所以南星航空不管哪架飛機的機組人員下榻的酒店都是五星級的。
不知道是不是巧合,當阮蘇提出再開一間房的時候,前台小姐露出甜美的微笑告訴她,已經沒有空房了。
最近意大利並沒有舉辦什麼活動,怎麼會滿?
阮蘇有些狐疑。
薄行止幫她推著行李箱,然後按了電梯,“這家酒店服務好,所以一般情況下,房間都需要預訂,否則現訂就訂不到。”
“是這樣嗎?”阮蘇皺眉,總覺得有些不對勁。
薄行止勾唇,那雙狹長的鳳眸裡儘是愉悅,隻要阮蘇呆在他身邊,他就覺得格外舒服。
倆人直接進了薄行止的總統套房,“我這個房間很大,還有次臥,你放心,我不會做什麼的。”
男人將行李箱放到一邊,然後走到吧台前,“要喝點什麼嗎?”
阮蘇有點恍惚的坐在沙發上,因為這個總統套房的布置,幾乎和江鬆彆墅裡麵的一樓大廳,一模一樣。
就連家具都一模一樣,吧台也一模一樣,甚至連上麵擺放的酒都一模一樣。
她好像回到了和薄行止一起生活了四年的那個“家”。
她有點不太舒服。
這種感覺讓她十分不舒服。
如果現在她還不明白的話,那她真的就是蠢到家了。
這家五星級酒店絕對是薄氏旗下的,而所謂的訂不到房,也隻不過是他們家總裁一個眼神的事情。
這個總統套房絕對是薄行止的專屬禦用套房,平時必定沒有任何客人敢住。
隻是,她有些不明白,為什麼薄行止要將這裡裝修得和家裡幾乎一模一樣?
變態吧?
“薄行止,騙我有意思?”阮蘇接過男人遞過來的紅酒,突然有點無力。
以前她怎麼不知道,這男人套路這麼深?
也是,能夠當上一個集團大總裁的男人,又怎麼會是傻白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