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裴夫人。
他身子一僵,卻強忍著沒有回頭去看她,緩了一會兒以後,宴以道這才說道,“夫人,你和裴先生並未離婚,所以請稱呼我為宴先生。”
說完,他頭也不回的大踏步離開。
江心風無奈的看了一眼臉色蒼白孱弱的裴夫人,她也是一個可憐的女人。
哎——
一聲歎息,卻隻能飄在風裡。
*
M國某家醫院裡。
十三樓1303VIP病房裡,陽光明暖的透過玻璃窗灑到寬大的病床上。
病床上安靜的躺著一個俊美的男人。
男人長長的睫毛覆蓋著狹長的眼眸,挺直的鼻梁,薄而性感覺的唇,一身病號服鬆鬆垮垮的套在他的身上,讓人忍不住想要好奇他睜開雙眼是怎麼樣俊美迷人。
而他的床邊,則趴了一個熟睡中的女子,女子清麗無雙,烏黑的長發如同潑墨一般流瀉在背上。
女子眼底下的烏青顯示著她近期的睡眠狀態。
“唔——”
驀地。
病床上的男人輕輕低吟一聲,立刻驚醒了趴在床邊的女子。
她睜開雙眼,挑了挑眉,看著病床上緩緩睜開眼睛的男人,“你醒了?”
薄行止剛剛醒過來的大腦有些遲鈍的惺忪。
過了一會兒,他才如夢如醒一般的看著阮蘇,嗓音泛著沙啞,“老婆,這是哪?”
他打量著周圍陌生的環境,有些疑惑。
怎麼一覺醒來,就變了個樣?
阮蘇黑眸盯著他看了一會兒,發現男人眼底退去了前段時間的邪佞,而是以前的那股子清冷以後。
她這才試探的道,“薄行止?你恢複了?”
薄行淵揉了揉長時間睡眠昏迷有些發脹的太陽穴,“什麼恢複不……”
他的聲音頓時僵住,猛的抬頭看向阮蘇,臉色泛著蒼白的道,“你是說,我的那個他出來了?”
分裂的人格出來以後,他會短暫消失那個人格出現後的記憶。
就是那個人格不管做了什麼,他都不知道。
“恩。”阮蘇點了點頭,“你發燒了,這是M國的醫院,燒退了以後我們再回家。”
、發燒?發燒為什麼要來M國治療?
薄行止有些想不通,越想腦袋就越痛。
越痛他就越想知道那個人格出來以後,做了些什麼。
他最擔心的就是……那個人格有沒有對阮蘇做出什麼激烈的事情!
“你彆想太多。”阮蘇敏感的發現他的變化,趕緊安撫的道,“你生病了,很嚴重的心理疾病。所以需要一個好的醫生來幫你治療,英克萊介紹了一個醫生,這兩天我去拜訪他,他一定會幫你治的。”
她在說什麼?她要去找醫生幫他治病?
她……
薄行止的心臟猛的狂跳。
她這是什麼意思?他的事情,她竟然看得這麼重要?還專門跑到M國來?
“老婆……”薄行止欲言又止,似有千言萬語要說一般。
“好了,你什麼也不要說。”阮蘇站了起來,給他倒了一杯水,送到他手裡,“你先喝點水。”
溫熱的水流滑過乾澀的喉嚨,薄行止覺得身體舒服了一些。
就看到阮蘇又將保溫盒打開,“喝點粥吧。你昏迷整整兩天兩夜了,不吃東西可不行。”
“我想吃你做的……”薄行止深情的望著她,心底的感動如同肥皂泡泡一樣,不停的往外冒。“這就是我做的。”阮蘇就知道這男人不管有沒有生病,不管多少歲,就是這麼幼稚!
哪怕一碗粥也要搞特殊!
聽到她的話。
薄行止俊美的臉上,肉眼可見的浮現愉悅。
“謝謝你。”
光是聽到她說是她做的,他就食欲大增。
阮蘇拿他沒辦法,給他倒了一碗,送到他手裡,“喝吧。”
而此時的宋言則帶著一張請柬回了醫院,他敲開病房的門就看到阮蘇和薄行止這溫馨的一幕。
心底瞬間變得一片柔軟,“少爺,你終於醒了,你知道不……”
他的話還沒說完,阮蘇就暗示般的看了他一眼,“宋特助,我讓你買的日用品呢?”
宋言一怔,趕緊道,“哦,在車裡,我急著上來,忘記取了。”
阮蘇起身和他一起往外走,“我們一起去拿吧。”
宋言立刻會意,出了病房的門,他將一張請柬交給阮蘇,“這是伯爵府葉老夫人壽宴的請柬,阮小姐,你為什麼不讓我告訴少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