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咋地?副局,你要抓她啊?她可是薄太太!”
“對啊,她可是薄行止的老婆。”
“你們這些蠢貨,腦袋裡裝的都是屎嗎?”副局氣得一巴掌拍到離他最近的一個警察腦袋上,“我是想讓她進咱們警隊,當咱們警花!幫咱們搞訓練,人家這麼一個根正苗紅的大佬,被你們當成啥了?還抓進來?”
“我他媽現在想抓你們!”
副局長恨鐵不成鋼的瞪著這幾個蠢貨。
阮蘇那身手,那槍法絕了!
剛才那一幕幕如此驚心動魄,就好像跟電影裡麵的畫麵一樣,精彩絕倫。
幾乎震瞎了在場所有人的眼,果然大佬就是大佬。
尤其厲害,特彆牛批。
然後副局長就又看到了林其那群訓練有素的男人們,朝著黑色的車子走過去。
他忍不住挑眉,“阮蘇認識的?怎麼看起來有幾分眼熟,我卻想不起來在哪裡見過。”
阮蘇怎麼可能會和這麼多一看就不一般的男人們扯上什麼關係?
尤其是為首的那一個,身上的嗜血氣息更是不一般。
“可能是江心宇派過來的?聽說江心宇手底下有許多能力非凡的保鏢。”一個警察小聲的說道。
“哎……如果不是知道阮蘇就是薄行止的老婆,她那身手槍法,簡直比咱們那個特種部隊的精英還要牛批!”
副局長還在感歎,總覺得這麼有天賦有能力的不進他們正規軍裡麵,實在是太可惜了。
*
暗沉的天空,灰蒙蒙的天色。
兩個獄警一左一右夾著謝淵,走進一條狹長昏暗的走廊。
走廊的儘頭,是刺目的光線。
那是一片空曠的操場,旁邊是幾棟矮小的樓層。
謝淵抬頭環視,看到森然的鐵絲網從監獄的周圍高高豎起。
仿佛將天空都被冰封,哪怕是一隻麻雀也插翅難飛。
“謝市長,不要去碰這些鐵絲網,上麵有時候會防止出逃,通上電流,撞上極疼。”
一個獄警冷冷的說。
雖然用的依舊是謝市長的稱呼,但是語氣卻並沒有半點溫度。
說話間,他們已經坐上了電梯,來到了樓層的四樓。
謝淵的牢房在最裡側,從樓梯走過去,還要經過兩扇緊閉的門。
門縫裡傳來咒罵聲,聲音極度粗啞難聽。
謝淵隻當沒聽到,他的牢房被打開,他踏了進去。
砰的一聲!
身後的鐵門被無情的緊閉。
他端著自己的洗漱用品和盆子,走到了最裡側的床上。
牢房很大,裡麵大概關押了數十個人,隻有最裡麵的床是空著的。
他們一個個都穿著囚服,有一個手臂上紋著花老虎的男人,粗氣粗氣的衝謝淵低吼一聲,“聽說是個市長?哈哈哈——不也和我們一樣坐牢?”
“這叫落馬!”又有一個黑胖的男人大笑出聲。
謝淵長得文質彬彬,和他們這些亡命之徒好像顯得格格不入。
他沒有說話,隻是坐到自己的床上。
這幾天的一幕幕如同走馬燈一樣從他的腦海裡掠過。
威脅的語言,冰冷的槍和手銬。
還有那些各種各樣的質問恐嚇。
他們逼著他承認罪行。
可是那些事情,他根本沒有做過。
他知道,是有人要存心置他於死地。
鐵絲網聳立的監獄一幕幕都超出了謝淵往日的生活經曆。
將他一點點推向深淵。
他現在隻盼著謝靳言和薄行止,能夠找出解救她的方法。
他真的不甘心死在這裡,一世英名也被毀於一旦。
謝淵不知道門外是一個怎麼樣的世界,他此時非常的難受。
不知不覺間睡著了,等到他醒來的時候,已經到了晚上。
冰冷的月色透過窗戶照射進來,驟然降低的氣溫讓他有些微微發冷。
他拉開了床頭的薄被,輕輕蓋到身上。
周圍的那些犯人都睡著了,呼嚕聲此起彼伏。
黑暗彌漫,門外是敞開的走廊,他聽著走廊上偶爾會一閃而過的腳步聲,心裡冷極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