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在場所有人也都緊張的盯著陸言川。
歐陽鋒有些沉不住氣的開口,“川爺,這藥……是真的還是假的?”
“對啊,川爺,你倒是說句話啊!畢竟這藥可是要給我爸吃的。”歐陽玲也好奇的說,“如果是真的最好,如果是假的……”
她沒說下去,但是她的表情卻透露了她的心。她就是想要阮蘇被打臉!
她甚至私心裡還希望那藥是假的,哪怕歐陽老爺子吃不到好藥,她也想要看阮蘇被打臉。
數十雙眼睛都盯著陸言川,整個走廊裡麵的氣氛安靜極了。
薄行止低垂著眸子,濃密的睫毛覆蓋著眼瞼,他一直在盯著手機屏幕。
好像這裡所有的一切都和他無關。
他安靜得仿佛呼吸都泛著寂靜。
而他的另外一隻手則一直護在女子的腰後,讓她的身體不至於往下滑。
她一直依偎在他的懷裡,呼吸均勻。
就在這時……
陸言川突然彎下了他挺直的腰杆,低下了他在京城高貴的頭顱,語氣恭恭敬敬的衝女子道,“老大,彆睡了……醒醒?”
不僅恭敬,還他媽小心翼翼。
那態度,和歐陽添對待阮蘇的樣子,一模一樣。
所有人都震驚了,不敢置信的瞪大雙眼。
什麼情況?
京城最大的拍賣行的老板陸言川,誰見了不尊稱一聲川爺。
川爺在京城的地位,那可是不一般。人家黑白兩道通吃,人脈極廣,認識的大佬不計其數。
誰見了不給他三分薄麵。
現如今……
川爺竟然恭恭敬敬的當一個舔狗?
於晴臉上本來透露著欣喜期盼的神情頓時變得龜裂僵硬。
她之前眼神裡所有的期待所有的渴望,全部都變成了震驚。
她臉上的肌肉都在抽搐,“你……你說什麼?怎麼可能?”
她幾乎是失聲尖叫,她再也顧不上自己什麼專家什麼教授的形象,她大驚失色,聲音幾乎都破嗓,“川爺,你在開什麼玩笑!”
他怎麼能夠紆尊降貴叫阮蘇老大?
於晴幾乎懷疑自己的耳朵出問題了。
景白芷扶住於晴幾乎要暈倒的身體,她高高在上的第一名媛範兒這時候也全部消失無蹤,隻剩下了震驚不可思議。
“川爺,你是不是認錯人了?你是不是搞錯了?她……她就是個從小小的江城來的什麼鄉野醫生,她……她就是個……”
景白芷正準備再說什麼,卻突然被陸言川不悅的打斷,“景小姐,請注意你的涵養和身份。我家老大雖然長期生活在江城,但是她在我心目中的地位卻是無人能比的。”
男人的聲音鏗鏘有力,透著濃濃的不悅。
對阮蘇的維護溢於言表,任何人都可以感受得出來。
就在這時,阮蘇緩緩睜開了雙眼,漂亮的杏眸裡麵泛著淡淡的血絲,透露著她此時睡眠不足的不爽。
她睡不好,心情極差。
並且她有很重的起床氣。
她能夠強撐到現在,完全都是看在歐陽添的麵子上。
她抬起泛著血絲的眸子,掃視於晴和景白芷這對極品師徒,“吵死了。”
嗓音泛著淡淡的沙啞,“不說話沒人當你們是啞巴,如果喜歡尖叫,我不介意直接送你們去非洲挖礦。”
“你……你以為你是誰?你真以為自己是個大佬?”景白芷一聽阮蘇那毒辣的話語,就不高興的叫道。
下一秒!
女子突然出手,身形如閃電般竄到景白芷的麵前。
沒有任何人看清楚她是怎麼來到景白芷麵前的,那不過是瞬間的工夫。
景白芷瞪大了雙眼,如同看到了鬼魅一般,驚恐的瞪著近在咫尺的那張漂亮惹眼的麵容。
一隻瓷白如玉的手突然重重卡上她的脖子,女子冰冷的視線沒有任何情緒的盯著她。
景白芷渾身不寒而栗,她從來沒有如此害怕過,她毛骨悚然的張大嘴巴呼吸,“啊——”.
她想要逃離,可是阮蘇死死卡住她的脖子,她臉憋得通紅,幾乎半句話也說不出來。
她就如同一隻缺氧的魚,快要乾涸瀕臨死亡。
“你乾什麼!你這是在殺人!”於晴從震驚中清醒,她抬手就要去拽阮蘇的手臂,“你放手!”
景白芷可是她最得意的徒弟,不僅家世好,還很聰明,專業也很強。
她怎麼舍得景白芷出事。
她怎麼也沒有想到,阮蘇竟然會這麼可怕,光天化日之下就敢動手。
“我生平最討厭在我睡覺的時候被人打擾。”阮蘇神情冰冷,帶著一股子莫名的燥鬱,那濃烈的起床氣幾乎溢滿整個走廊。
薄行止忍不住想起有一次……阮蘇被薑成六兄弟倆大清早打擾,然後穿著拖鞋甩著鞭子教訓他倆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