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收起了眼底的震驚,握住了她的手,“彆太難受。社會在發展,他們這裡人們的思想不是一朝一夕能夠改變的。”
“可是……我想要改變呢!”阮蘇勾了勾唇,眼底閃過一絲冷酷的光茫,“想將那些黑暗完全推翻,將光明照射進來。”
“老婆……”薄行止情不自禁的低喚了她一聲,“你想做什麼,我就一直陪在你身邊。”
“他們這個社會有根深蒂固的男尊女卑的思想,這是千百年來流傳下來的惡臭思想,怎麼可能一時半會兒改變?”
宋言有點擔心的說,他自然看得出來阮蘇的野心。
她想要改變這個社會女性的地位,這種事情……她也真敢想。
一時半會兒怎麼可能改變得了?
阮蘇勾了勾唇,“不試一試又怎麼可能知道結果呢?”
“你們……”就在這時,紀優優怯懦的嗓音響起。
三人同時看向了她,她黑白分明的大眼睛裡麵閃過一絲猶豫,“我……我可以請你們送我回我父親家那裡嗎?”
阮蘇正準備回答,突然門外傳來一陣砰砰砰的撞門聲,聲音非常粗暴。
她擰眉看過去,就看到宋言已經來到門口,沉聲問道,“誰在外麵?未免太沒有禮貌了。”
“禮貌?把紀優優給我交出來!”一個男人惡聲惡氣的罵罵咧咧,“一個賤人還敢逃跑?她真是反了天了!看我今天怎麼收拾她!”
紀優優聽到那熟悉的如同惡夢般的聲音,臉色一白,情不自禁抱緊了懷裡的女兒吳染染,“是他!是他!”
她一臉驚恐,失聲尖叫。
阮蘇挑眉,看來不用猜她也已經清楚了門外的男人是誰。
她冷笑一聲,示意宋言開門,就在宋言抬手的瞬間。
房間的門被人從外麵砰的一聲踹開。
一個尖嘴猴腮的男人帶著幾個黑衣男人闖了進來。
每一個人臉上都是凶神惡煞,看起紀優優的目光惡狠狠的,好像她是一塊案板上的肥肉,隻能任他們擺布一般。
為首的男人大踏步朝著紀優優衝過來,眼看著就要伸手揪住她的頭發,紀優優嚇得雙手抱頭,往沙發角落裡麵縮。齊聚文學
就在這時,突然一聲哀嚎聲響起。
緊接著是砰的一聲巨響,是重物落地的聲音。
尖嘴猴腮的男人重重摔了個狗吃屎,痛得他不住的嚎叫出聲。
紀優優悄悄放下抱頭的雙手,這才發現……阮蘇的大長腿正在緩緩收回來,所以剛才那瀟灑霸氣的……狠踹,是阮蘇踹的嗎?
她好帥啊!
她怎麼可以這麼帥?
不知道她從哪衝出來一股勇氣,猛的從沙發上站了起來,朝著依舊趴在地上的男人踢了好幾腳,她一邊踢一邊罵,“吳用雄,你這個王八蛋,你這個垃圾,你一定要打死你!”
吳用雄氣得抓住她的腳就將她推倒在地,“賤人,你竟然敢打我!誰給我的膽子?”
紀優優被他狠推了一下,頭砰的一聲磕到地上,痛得她臉色一白,捂住了腦袋。
“身為一個男人卻家暴自己的女人,算什麼男人?”
一隻大掌驀地伸出,扣住吳用雄的衣領,直接將他提了起來,狠狠一丟,他就如同一個沙袋一樣,被丟到二米開外。
又重重落下。
“賤人,你竟然給我戴綠帽子!”吳用雄惡狠狠的瞪著宋言,罵著紀優優。
宋言撇嘴,擦了擦自己的手,好像嫌吳用雄臟一樣。“彆用你那惡臭剛吃了廁所的嘴巴侮辱我。”
“往自己女兒腦袋上烙吳字,你家是有皇位繼承嗎?”阮蘇冷冷的盯著他,好像在盯一個死人一般。“既然你這麼喜歡往人腦袋上烙字,不如……我們今天也給你烙一個。”
吳用雄聞言臉色發綠,“你說什麼?你知道我是誰嗎?我可是吳家的少爺!我爸是財政部的部長吳清!”
“那又如何?”阮蘇勾唇,唇角泛涼,“彆說是吳清,就是王清李清,也無所謂。”
“你們……你們不可能的。”吳用雄從地上爬起來,對自己的手下說,“打他們,把他們全部給我拿下!”
理想很豐滿,現實很骨感。
一分鐘以後,吳用雄一臉驚愕的瞪著地上躺倒一片的手下們,大腦一片空白。
這個女人是什麼構造?怎麼可以一個打十個?
不過一分鐘而已,她竟然就將所有人都打倒在地。
阮蘇挑眉冷燥的看著他,“怎麼?還有人嗎?”
紀優優也驚愕的霸氣衝天的阮蘇,女子也可以這麼帥?
這麼炸?
然後她就聽到女子清冷的嗓音,“看清楚了嗎?”
紀優優怔怔的瞪著她,聲音都仿佛在透著飄渺和不確定,“看……看清楚了。”
“下次就這麼打他,知道嗎?”阮蘇勾唇麵容嬌豔如花,“紀優優,你聽好,女孩子也可以自強自立,也可以勝過所有男人!”
這幾個垃圾原本可以讓宋言出手,隻是她覺想讓紀優優真實真切的感受一下什麼叫做女性也能擁有的力量。
否則,她永遠覺得自己是弱勢的一方,她永遠也不會走出陰霾和這個男權社會帶來的傷害。
財政部長的兒媳婦,又姓紀。
阮蘇早就猜到紀優優的娘家……在中東地區這個小國家裡,紀可是國姓。
所以……哪怕是總統的女兒,都能夠受到在夫家受到這種虐待,更彆說其他普通老百姓家的女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