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蘇抬眸看了他一眼,謝靳言好像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已經不再排斥叫她小姨這個稱呼了。
既然叫她一聲小姨,她自然不可能眼睜睜的看著謝家沒落下去,不可能看著謝淵被歹人陷害。
她又想到遠在江城的謝夫人,想到謝夫人哪怕失去了記憶,卻依舊會燉母親程錦鳳教給她的排骨湯。
這世上有些感情,永遠不會因為時間和空間而改變而消失。
“不用客氣,都是一家人。”
阮蘇淡淡的開口,漂亮的眸子裡麵閃過一絲微光。
薄行止翻看著文件,他看得很快,他看完了以後,再抬起頭看向阮蘇的目光帶著熱切的炙烈。
“開庭時間定了嗎?”
謝靳言點點頭,“後天上午十點。”
“好。”
薄行止壓抑著心頭的悸動,有了這些阮蘇拿過來的證據,事半功倍。
幾人又一起叫了酒店客房服務,直接一起吃了飯,然後就散了。
阮蘇和薄行止直接回了自己的房間。
她剛一推開門,還沒有踏進去。
男人就驀地伸出長臂將她給拽進去,下一秒她就被男人堵到了牆上,男人居高臨下的垂眸望著她。
聲音暗啞潮熱,“薜晨比我帥?”
阮蘇:“……”
他怎麼知道的?
她微微斂眉,想到宋言那可疑的行為,不用猜就知道,肯定是宋言那小子又打了小報告。
敢情他跑安全通道是不想和自己在電梯裡麵撞見?
“因為有男朋友,所以不和他擁抱?”薄行止伸出修長的手指抬起阮蘇尖俏的下巴,深邃漆黑的眸子裡麵閃過一絲促狹。
“這麼潔身自好,老婆……我該怎麼獎勵你呢?”
阮蘇臉有點微微發燙,白皙光滑的小臉上泛著紅暈。
鼻息間縈繞著薄行止那獨有的男性氣息,熏得她麵紅耳赤。
突然這麼撩……
她有點受不了。
這忍不住鼻血往外湧怎麼辦?
“那什麼……你先放開我,我有些累了,想洗澡。”阮蘇聲音泛啞的開口,她平時一向清冷的嗓音現在仿佛染上了溫度。
聽在薄行止耳朵裡,卻像是變相的勾引。
他微微一笑,修長的手指輕輕撫開她額前的碎發,然後落下一吻。“先喂飽我再說。”
……
第二天清晨。
陽光透過窗戶灑了進來。
阮蘇整個人有些恍惚的坐起來,隻覺得自己渾身有點酸痛的難受。
昨晚上那些令人臉紅心跳的記憶撲麵而來,她有點尷尬。
房間裡麵有些清冷。
她下了床,隨意的洗漱了一下就走出了臥室,外麵的客廳裡麵傳來翻看文件的聲音。
她輕輕的走過去,就看到外麵男人正背對著她坐在桌子前麵看文件。
阮蘇走路一向極輕,尤其是此時男人還在專注著做事情。
所以她悄悄的朝著男人走近,男人並沒有發現。
阮蘇越走越近,隻覺得薄行止那後背,看起來越來越寬廣厚實十分有安全感。
她勾了勾唇,她怎麼會產生這麼幼稚的想法?
安全感這東西從來都是自己給自己才最安全。
她走得已經很近很近,看著男人她忍不住想要靠近。
她歪著頭,看著薄行止的動作,發現他正拿著筆在文件上作筆注。
男人的字跡很好看,蒼勁有力。
她看著他的動作不知道為什麼,突然心裡就浮現了一絲莫名其妙的暖意。
“看夠了嗎?”
薄行止微微側首,妖孽的俊臉上露出一絲魅惑的笑意。
阮蘇神色微囧,她以為他沒發現,敢情他早就知道了?
男人修長的手指利落的握著筆,在旁邊的筆記本上麵寫了一行字,寫完以後他直接將紙給撕下來,送到阮蘇麵前。
阮蘇詫異的接過來,結果在看到那一行字以後,她忍不住低笑一聲。
“頑皮。”
“看著你的眼,我看見了大海,藍天;更看到了美麗的未來!”紙上寫了這麼一句話,不是特彆肉麻,也不是特彆的觸動人心。
但是挺撩的。
這男人平時高高在上冷酷無情,怎麼現在竟然好像走下了神壇一般?
還會寫這種頑皮的小情話。
這不是一般隻有那種一二十歲的小年輕兒才會玩的把戲嗎?
不過……她挺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