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行止微微眯了狹長的眸子,眼底閃過一絲寵溺。
“因為你喜歡。”
所以就想將你所有喜歡的東西全部捧到你的麵前。
阮蘇沒有再吭聲,一股暖流莫名的自心底湧起。
她詳細的打量著那副畫,暗黃的畫底很明顯不是紙做的。
宋言拿起卡座旁邊拍賣會準備的放大鏡,舉到畫前細細的研究,“這好像真的是……”
如阮蘇所說,是人皮。
這畫實在太過陳舊,但是依舊可以看得出來這層薄薄的皮,非常的柔軟光滑細膩。
和那些羊皮啊獸皮啊,完全不同。
幾人都不是嚇大的,並沒有因為是人皮就產生內心恐怖陰森的感覺。
反倒是坐在他們後麵的幾個人倒有些瑟瑟發抖,“阮小姐也太恐怖了吧?買一張死人皮的畫做什麼?”www..
“對啊!我以前看過網文,網文上麵都會講,這上麵有怨念……”
“你是網文看得走火入魔了吧?那上麵的東西也能信?”
陸言川嘴角抽了抽,“這是多殘忍的手段,將人皮剝下來做成畫。未免太……”
“這畫經過了特殊處理,所以至少保存了十年之久。並非是二十年以上。”阮蘇瞅著這副畫若有所謂的說道。
“十年?你怎麼看出來的?”陸言川愣了一下,“大概一周之前,古董店快要打烊的時候,一個黑衣男人衝進來,說要賣畫。”
“我當時並沒有在意。直到店員通知我說得到了一副特殊的畫,是人皮繪製,至少保存了二十年以上,並且還是鳳凰大師的遺作。所以我匆忙趕回來,將它收購。”
“那黑衣男人呢?”阮蘇望著他,“還在嗎?”
“當時他拿了錢就立刻離開,我不知道他的來曆。”陸言川搖了搖頭,有很多人都往古董店裡麵賣東西,不可能次次都打聽這些顧客們的隱私。
阮蘇黑澤的杏眸冷意深深,“幫我查,我要知道他是誰。”
“老大,這畫是有什麼問題嗎?為什麼你一定要執著於它?”陸言川疑惑的看著阮蘇,一顆心撲通撲通的狂跳。
不知道為什麼……總覺得很詭異。
“我認識鳳凰。”阮蘇的聲音仿佛穿越了星河一般幽暗,“我的畫是她教的,這人皮上作畫我也會,隻是……這畫並不是二十年前的,而是十年左右的。所以……我在想一件事情,可能她根本沒有死。”
“所以你要查鳳凰的下落?”薄行止大手握住她的手,此時才發現她的手指冰涼得不像話。
阮蘇點了點頭,她一直都在查,隻是好像總是沒有什麼頭緒。
她沒有告訴他們的是,當年那個神秘的鳳凰大師就是她的母親程錦鳳。
而這副畫上麵有一張地圖……
她微微眯眸,這是哪裡的地圖?
她需要好好研究一番。
上麵的地圖究竟是哪裡!
也許,這是母親留下的線索也說不一定。
拍賣會繼續進行,但是阮蘇卻已經無意逗留。
和陸言川打了招呼就準備離開,她剛走到電梯口,就聽到身後傳來的聲音,“阮小姐!”
她回眸就看到快步走過來的薜晨。
男人身姿修長,麵容俊美。
哪怕走得很快,因為追趕她還帶了一絲微喘,卻依舊無損他那份俊美的姿容。
“怎麼了?”阮蘇知道薜晨的真正身份,所以並沒有講那些客氣寒暄的話。
“那副畫可否借我觀看一下。”薜晨朝著她使了個眼色,阮蘇立刻會意,拿出畫和他走到了一邊。
距離薄行止和宋言二人大概三四米的距離。
阮蘇這才道,“你為什麼要買這副畫?”
之前她沒有忘記薜晨和於父激烈的竟爭。
“這畫中有玄機,想必你也看出來了。”薜晨謹慎打量了一下四周,發現周圍並沒有人也沒有什麼奇怪的高科技竊聽裝置以後。
他這才繼續說道,“這是一個秘密實驗室的地圖,聽說裡麵有一個研究基地,在進行非法非人類的活動。安林讓我一定拿到這副地圖,於父之所以想要也是因為薄豐山。薄豐山一直在M國從事研究室,所以他估計也是知道這圖畫裡麵有地圖。”
“既然安林也想要,那你把這副圖先帶回去給他。這幾天我會回安林所在的總部,到時候我們一起研究。”
阮蘇將畫交給薜晨,又道,“萬事小心。薄豐山沒有拿到畫,估計還會有下一步打算,你小心一些。”
“我知道,他現在知道畫在你身上,估計會從薄少那裡下手……”
薜晨擔憂的看了一眼薄行止的方向。
“你不用管,快走。”
阮蘇低聲說完,就朝著薄行止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