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行止和阮蘇直接上了黑色的賓利車,今天本來就下雨,空氣透著淡淡的涼意,氣氛也十分的凝重。
從市區到山裡有一兩百公裡的路程,如果開車的話時間久久。
薄行止立刻就調配了南星航空的幾架直升飛機,他一邊打電話一邊開車。
阮蘇拍了拍他的手臂,“你來安排,我來開車。”
男人將車子停到路邊,打了雙閃應急燈以後,阮蘇就和他換了座位。
她坐到了駕駛位上,“我們現在去南星航空嗎?”
薄行止點了點頭,“對,我們開飛機過去找文皓。”
說完,他就又開始打電話,繼續調配人手,讓手下們準備一些救援應急的物資。
不僅如此,他又讓宋言聯係了飛鷹救援隊的大隊長銀洛,銀洛有著豐富的救援經驗,並且他這些年帶領著飛鷹救援隊救人無數。
算的是一位救援英雄。
阮蘇駕駛著賓利,急駛前進。
她車速極快,在細雨中風馳電掣。
幾乎眨眼間的工夫,她就行駛數公裡。
幸好薄行止心理素質好,身體素質也好。
否則她這麼瘋狂的飆車,他早就吐了。
夜已經深了,路上的車輛行人都極少,所以阮蘇才敢這麼大膽的飆車。
車子的引擎聲在細雨沙沙的暗夜裡顯得格外清晰。薄行止掛了電話,側首看著神情專注於開車的女子。
她細白的手指握著方向盤,目不斜視的盯著前方,駕駛著車子的樣子如行雲流水的武林高手一般,格外賞心悅目。
長長的睫毛覆蓋下來,一顫不顫,如同鴉羽似的。
薄行止怔忡間,車子就停了下來。
“到了?”
他聲音沙啞的開口,這……也太快了吧!
阮蘇挑了挑眉,“下車吧。”
薄行止牽著她的手直接來到了直升飛機起飛處,場地很寬闊,風很大,掀起阮蘇一頭如墨般的長發。
眼前停了五架直升飛機,飛機的螺旋槳不斷嘩啦啦的旋轉。
薄行止牽著阮蘇上了其中一架,宋言就坐在裡麵,穿了一身迷彩服。“少爺,一切都準備妥當,我們可以隨時出發。”
“很好,通知大家都上飛機,立即出發前往白銀山!”
越是往山裡飛,雨勢就越大。
瓢潑大雨嘩啦啦的衝刷著大地,衝刷著整個山林。
而此時早他們一步抵達白銀山的飛鷹救援隊,已經踩著泥濘的山路,打著手電開始尋找那些落難驢友的下落。
每個人身上都著單薄的簡易雨衣,但是在這樣的大雨下,這層雨衣幾乎根本無法抵禦任何寒冷和暴雨的侵襲。
但是他們卻依舊在前行,好像仿佛沒有感受到這狂風暴雨一樣。
銀洛擦了一把臉上的雨水,望著黑茫茫的夜色裡的大山,“繼續往前走,他們很可能在大山的深處。”
“隊長,如果繼續的話,恐怕我們也會有危險。”副隊長舉高了手上的手電,朝著黑壓壓的大山深處照了照。
隻看到了蒼茫的夜色和漆黑的山路,還有嘩啦啦衝刷著大地的雨水。
山裡的天氣入了夜本來就很冷,再加上這種極限的困難惡劣天氣,氣溫更加寒冷。
如果有失溫狀況持續得太久的話,人會活活被凍死在這裡。
“繼續往前走,隻要有一線希望,我們就要把他們救回來。”銀洛眯了眯眼睛,裹了裹身上被大風吹得不斷翻飛的雨衣。
“走!”說著,他就頭一個往大山深處衝過去。
而此時的大山深處的一處小山坳裡麵。
縮著十多個年輕男子,大家抱團取暖,冷,冰冷的感覺狠狠的席卷而來。
有一個少年凍得雙手哆嗦著打開自己的背包,想要取出一張薄薄的保溫毯子出來,然而,風實在是太大了。
他不斷的拆,費力的拆。
終於拆開了,然而就在他拆開的瞬間,他凍得手根本拿不住那個小毯子,手腳幾乎已經被凍得沒有知覺了。
突然,一陣呼嘯的大風狠狠襲來,將他手上的小毯子直接就給刮飛。
薄文皓看到強撐著身體想要站起來,想要撲過去把那個小毯子給拽回來,然而……風實在是太大了。
根本不可能。
“冷……好冷。”
“為什麼會這麼冷?為什麼我們會遇到大雨?”
薑成六氣得快要哭了,他緊緊的抱住薄文皓的手臂,凍得牙齒打架。
少年平時白淨的臉此時被凍得慘白慘白,沒有任何的血色。
薄文皓拚命的伸手掐自己,想讓自己保持最後一絲清醒。
他聲音嘶啞,“大家挺住,一定會有人來救我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