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燦燦臉色發白的低著頭,她站在電梯的角落裡,像一隻孤獨的小獸。
“如果隻是一個也就罷了……可是你們是兩個……”
“一個女人怎麼可能同時和兩個男人在一起?”
讓她違背自己的道德理念,拋棄這些世俗公規,她根本做不到。
那她就成什麼了?
成一個垃圾不要臉的女人。
如果世人知道了,如果外人知道了……如果親戚朋友知道了,景家所有人都知道了……
她到時候該如何自處?
她越想越可怕,越想越難受,臉色也越來越難看。
不……
不會的。
她一定要製止這兩個瘋狂的男人,“大哥,二哥……你們想要什麼樣的女人沒有?為什麼一定要纏著我?我真的不好……我們是一家人啊!”
她抬眸,清秀的鳳眸裡麵溢出淚水,“放過我吧,也放過你們自己。我們真的不能在一起。”
“可是……”景懷的眼中閃過溫柔的偏執,“我們就隻想和你在一起,我們三個人,永遠也不分開。”
景燦燦的小臉上血色頓時退去,她紅唇顫了顫,“你們是瘋子,你們瘋了!”
“我們隻是為你發瘋為你發狂而已。”景仁深情的眸眸牢牢的盯著她,男人的大掌輕輕捧起她巴掌大的小臉兒,“所以,燦燦,你逃不掉的。”
就在他馬上要吻下來的時候,電梯門突然被打開,他隻好放開景燦燦,三人一起出了電梯。
而與此同時,這一部電梯旁邊的另外一部電梯門也被打開。
薄行止和阮蘇十指相扣走了出來,兄妹三人沒想到會碰到熟人。
景仁客氣的和薄行止夫妻打招呼,“薄少,薄太太。”
薄行止淡漠點頭算是回應。
阮蘇的目光掠過兄弟倆那俊美的容顏,最後落到景燦燦臉上,她走到女孩麵前,溫柔的牽起她的小手,好像害怕嚇到她一樣。“你最近怎麼樣?身體好了嗎?”
景燦燦比阮蘇低半頭,她看起來非常嬌小,微微仰頭看著阮蘇,眼神裡閃過一絲緊張和局促。
忍不住就會在腦海裡浮現一個想法:她會不會猜測我和兩個哥哥的關係?會不會覺得我們很惡心?很肮臟?
會不會覺得我是一個爛女人壞女人?
她心裡壓力極大,大到幾乎崩潰。
她猛地甩開阮蘇的手,往後退了兩步,“沒有,我沒有,我不是的……”
阮蘇驚愕的看著她,“怎麼了?”
景燦燦這才如夢初醒,她剛才說了什麼?她又做了什麼?
不……
她臉色白的幾乎透明,紅唇顯得越發鮮豔欲滴,令人心疼。
“我……我……”她小臉上寫滿慌亂,有些六神無主的看著阮蘇。
她可以感受得到,阮蘇並沒有想要傷害她的任何意思。
她的目光到處亂飄,最後落到阮蘇身邊的男人身上,那男人……真好看!一雙狹長的鳳眸泛著冷凝,五官俊美矜貴,渾身上下都散發著強烈的尊貴氣息。
注意到她的視線,景家兄弟頓時臉上不愉,景仁下意識就拉住了她的手臂,“燦燦,這位是薄少,上次你住院的時候,他也有陪薄太太一起過去看望你。”
景懷也接著說,“是的,可惜當時你昏迷不醒。”
原來是阮小姐的老公……
景燦燦收回了目光,薄行止卻帶著一絲審視的看著她。
與母親如出一轍的丹鳳眼,長在景燦燦的臉上……竟透著半分的親切。隻是她現在的狀態和當初的母親好像……
慌亂,不知所措,鬱鬱寡歡,聽說她有抑鬱症……
薄行止的心頓時如同被針紮了一下般泛疼。
她如花的年紀……遭遇了什麼?
為什麼他會心疼?
這……太奇怪了。
薄行止看向景燦燦的目光帶了一絲疑惑。..
景家兄弟內心莫名產生一種強烈的危機感。
他們一直都禁錮著景燦燦,鮮少讓她接觸其他男性,尤其是優秀的男性。
現在看到平時對人淡漠的男人突然望著景燦燦了幾秒,兩人心中警鈴大作,景仁下意識就將景燦燦不著痕跡的拉到身後,“薄少,我們還有事就先行一步。”
景懷也衝薄行止點了點頭。
三人轉身離開,離開前景燦燦那雙黑白分明的眸子忍不住又看了阮蘇和薄行止一眼,郎才女貌,還結了婚可以光明正大的站在陽光下,好羨慕……
自己這輩子估計都不可能會有這種機會了吧……
“寶貝,你真不乖。”
景仁壓抑的聲音響起,景燦燦頓時收回自己的視線就看到景仁那張充滿占有欲的俊臉正扭曲的盯著她,“怎麼?你是不是看上薄行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