淩家現在變成這樣子,淩奕昕心裡麵很清楚,他曾經想要和阮蘇做朋友的夢想估計是再也不可能。
並且……身為淩家繼承人之一,他的罪名也不小。調查到最後,他的餘生很可能就會呆在牢獄裡麵再也無法出來。
一想到這裡,他的心底莫名的感覺很難過很難過。
他哀傷的看著阮蘇,近乎歎息的開口,“謝謝你過來探望我,這可能是我們此生最後一次見麵了吧……”
“可能是吧,好好休息。”阮蘇站了起來,她發現淩奕昕是個很矛盾的人。淩奕臣也是,竟然可以為了弟弟親手手刃爺爺。
這對兄弟的下場卻令人唏噓。
她不想跟淩家再有過多的交集,於是毫不留戀的轉身離開。
雖然淩奕昕救了她,但是淩家也做了很多傷害葉家的事。
不是她不感恩,而是彼此兩個家族之間的積怨太深。
她走出醫院,望著頭頂的大太陽然後又打開了自己的手機,消息裡麵空空如也。
什麼也沒有,淩家剛沒的時候她就告訴了薄行止,可是他到現在都沒有回複她。
望著醫院門口的車水馬龍,不知道為什麼,她就突然下了一個決心。
*
入夜,一個瘦削的身影溜出了小巷子,朝著總統府的方向前進。
夜裡涼,玉王打了個噴嚏,“有沒有搞錯啊?竟然讓我自己去庫房,她竟然偷溜了,太過分了吧?”
他揉了揉鼻子就繼續往前走。
一邊走一邊嘀咕,“也不知道給我配一輛車子,好歹代步啊!”
他嘴巴裡麵的她,此時正坐在直升飛機上,一架直升飛機正平穩的在天空中行駛。
駕駛位上的宋言目視前方,“太太,我們這麼冒昧出發,是不是不太好?”
“挺好的。沒有什麼不好。”阮蘇看了一眼夜空中閃亮亮的星星,還有那看起來依舊遙不可及的月亮。“邊境那邊應該挺棘手,這幾天薄行止都不回複我消息,我有點擔心。”
宋言聞言笑了起來,“太太,你應該相信少爺的能力才對。他肯定不會有事的。”
阮蘇的頭抵著玻璃窗,“誰又知道呢?”
她看了看時間,“要不我來一會兒吧,你休息一下。”
“不用不用,我不累。”宋言說著就又聚精會神的開始駕駛飛機。
天蒙蒙亮的時候,一架直升飛機緩緩降落到邊境大營前的草坪上。
大營靜悄悄的,隻聽得到邊境的風肆虐呼嘯。
風幾乎吹得他們睜不開眼睛。
阮蘇此次過來不僅帶了宋言,還帶了其他幾個暗門的骨乾過來協助薄行止。
隻是這黑燈瞎火的,看來大家都在沉睡之中。
守衛的幾個男人看到一架直升飛機降落頓時昏昏欲睡的磕睡也沒了,嚇了一大跳,趕緊就要拉響警報。
一邊拉還一邊衝他們大吼,“什麼人?敢夜闖大營?”
幾把步槍同時對準了他們幾個,阮蘇掃了一眼這幾個全副武裝的男人,“我是阮蘇,你們指揮官薄行止的妻子。”
“開什麼玩笑?我們這裡全男人,你突然一個美女跑過來,還自稱是薄少的老婆?太搞笑了吧?誰知道你是不是敵軍派過來的?”一個男人拿槍指著阮蘇,“我告訴你,等下我們所有人都醒了,一定會把你們五花大綁交給薄少處置。”
宋言臉色一沉,“你們彆欺人太甚。這是薄太太,還能有假的嗎?”
“嗬,你又是誰?”那男人不屑的上下打量著宋言,“彆以為你們幾個長得人模狗樣的,我就會放你們進去,那是不可能的。”
而就在這時拉響的警報聲響徹了整個大營。
大家都紛紛穿起衣服奔出來,幾乎每一個人都是全副武裝,沒有任何人敢掉以輕心。
薄行止也被程野給叫醒了,“少爺,警報響聲了,該不會是有人偷襲吧?”
薄行止頭痛得幾乎要爆炸,自從來到這裡他就有些水土不服,頭痛失眠是常有的事,今夜也不例外。
他這才剛蒙蒙睡著不到一會兒工夫,就又被叫醒了。
他修長的手指揉了揉生痛的眉心,“走吧,出去看看。”
一身黑色的製服很快就被披到身上,他邁開大長腿繃著一張臉走出了營帳。
大營裡麵燈火通明,大家都已經隊列整齊,氣氛顯得有些凝重。
薄行止掃視眾人,冷凝的聲音響起,“發生什麼事情了?”
連城趕緊走過來彙報,“薄少,是這樣子的,有一個女人在營帳門口自稱……”
薄行止皺了皺眉,有些不解,“女人?我們這裡怎麼會有女人?她自稱什麼?”
“她自稱是您的夫人……”連城悄悄瞧了一眼薄行止,他不是說過薄太太非常漂亮,並且他們平時訓練用的那一套都是薄太太弄出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