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樂琳看著祁折辰一動不動的身軀,她這輩子還沒有這麼窩囊過。
她薄樂琳從小到大,從來沒有吃過這麼大的虧。
竟然被祁折辰給捉住,還灌下了軟骨香,讓她失去能力。
夠狠!
好,很好。
她胸口彌漫著一股子怒意,但是被她怒力給壓下去了。
“琳助理,我這麼喜歡你,你怎麼舍得讓我去死?”祁折辰一雙眸子深深的望著她,仿佛在望著失而複得的寶貝一樣,“不要再離開我,我就不再追究你和我之間的仇恨,好不好?”
薄樂琳聽到他的話以後都被他給氣笑了,“你在說什麼瘋話?你聽聽,你說的這些話你自己相信嗎?三歲孩子都不會信吧?”
她和祁折辰之間隔了何止是一道又一道橫溝?
她先是把折集團給折騰倒閉,從這個世界上消失。
接著又帶人搗毀了折蛇組織的老巢,她還取了很多他們研究出來的珍貴資料。
她的手下逮捕殺害了很多折蛇組織的殺手,她和他之間的仇恨可以說是不共戴天。
又怎麼可能會和平相處?或者說,如他所說,發展成什麼親密關係?
用腳趾頭想想都知道,根本不可能。
祁折辰緊緊擁抱著她纖細的身軀,語氣瘋狂,“我聽說,女人隻要做了母親,就會對孩子和男人死心踏地,如果真的是那樣子的話,我不介意讓你懷上我的孩子。”
薄樂琳皺了皺眉,死死盯著癲狂的祁折辰,“我們之間隔的是雲與海,你彆發瘋,行嗎?你身上的流著的血,我都覺得臟,我怎麼可能讓我的孩子染上你的臟血?染上你肮臟的基因?”
她覺得真的很可笑,“如果我想做母親的話,那我一定是喜歡那個男人,我想和他共同孕育生命。而不是和你這麼一個罪大惡極的罪犯在一起!”
祁折辰聽到她這麼說,整張俊臉都變得黑沉,難看得如同鍋底一樣。
他視線透著瘋狂冰冷,大掌掐住薄樂琳纖細的脖子,“你真的一點也不喜歡我嗎?為什麼一定要挑釁我,為什麼一定要這麼刺激我?啊?琳助理?”
他的眼神深幽,泛著紅血絲的眼睛死死盯著她。
掐住她脖子的大掌開始慢慢收緊。
薄樂琳隻覺得自己喉嚨間的氧氣越來越稀薄,呼吸也越來越急促。
她隻是那樣麵無表情的看著他,仿佛在看一個陌生人一般。
“祁折辰……你……你就這麼不能接受嗎?”
她艱難的發出聲音。
“說你喜歡我,快說,快說!”祁折辰渾身都充斥著暴躁因子,他惡狠狠的威脅她,“說啊!你快說啊!”
“我不喜歡就是不喜歡。”薄樂琳輕蔑的掃了他一眼,嗓子沙啞艱難的開口,“我不會……我不會喜歡……一個罪犯。”
祁折辰的眼眶越來越紅,眼底的血絲也越來越多。
他的大掌逐漸收緊,死死卡著薄樂琳的脖子,好像下一秒,她白皙的脖頸就會被他給狠狠擰斷一樣。
薄樂琳卻依舊麵色平靜,毫不畏懼。
她就那樣麵無表情的看著他,仿佛在看一團空氣。
沒有任何的波瀾。
眼看著因為缺氧她張開了嘴巴,試圖多一點空氣。
但是卻怎麼也不肯求饒。
因為缺氧,她的臉頰也漲得通紅,呼吸非常的困難。
眼看著她幾乎要窒息的時候,祁折辰終於鬆開了手。
薄樂琳整個身體都重重跌回到了柔軟的大床上。
她的四肢上麵依舊拴著鎖鏈,鏈子嘩啦啦的直響。
她仰躺在大床上,喉嚨間頓時湧入了許多新鮮的空氣,她的心跳極快,她不斷的呼吸著,試圖將剛才那股子窒息的痛苦感給趕出身體。
但是祁折辰分明就不想給她任何喘息的機會,她還沒有反應過來,男人高大的身形再次俯身而來。
將她整個人都禁錮在自己的懷抱裡。
她隻能被迫的掙紮,可是卻怎麼也掙紮逃脫不了。
最後她出了一身虛汗,卻也拿這個男人無可奈何。
乾脆就躺在那裡閉上了雙眼。
隨便他,愛咋咋。
祁折辰緊緊的擁抱著她,隻覺得自己心如刀割。
為什麼……明明那時候,她在他的身邊工作,他分明感受到,她對自己也是有好感覺的。
明明是有的……她卻不承認,還要惡語相向的刺激他,謾罵他。
他覺得自己的心仿佛都在滴血,真的好痛好痛。
原來,愛而不得就是這種感覺嗎?
如此的痛苦……
仿佛是萬丈深淵,幾欲將他溺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