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了,師姐,你們以前是怎麼帶外門弟子的?」雙馬尾又道。
「帶什麼帶?你就把他們當成免費勞動力就行了。比如幫你點個外賣,打掃衛生等。」一個內門女弟子道。
「這不太好吧。會不會有人舉報我們苛待外門弟子啊?」
那位師姐翻了翻白眼:「小舞,你到現在都沒搞清楚外門弟子的意義啊,他們名義上是我們青嵐宗的正式弟子,其實就是打雜的。對了,小舞,我聽說有些外門弟子很頑劣的,所以,你必須要展現出你的強勢。人善被人欺。以前就有內門弟子對外門實習生太好了,讓那些外門弟子搞不清自己的地位,反而欺負內門弟子。當然,這些外門弟子後來也都被處置了。之後,就鮮有外門弟子那麼囂張了。不管怎麼說吧,展現自己的強勢總沒錯。」
「我知道了!」平胸雙馬尾道。
這時,平胸雙馬尾的玉簡震動了起來。
她看了下,然後道:「他們來了,我去一趟。」
片刻後。
雙馬尾在內門弟子居住的青陽峰山下見到了李千帆三人。
「怎麼隻有三個人?不是四個人嗎?」雙馬尾道。
「那個在閉關,我們也沒聯係不上他。」李康道。
「嗬,有夠囂張,是沒把我看在眼裡嗎?」
「沒有。他的情況似乎有些特別...」
「本小姐才不管他特不特別。既然你們現在是我的實習生,就必須聽我的命令。限期之內,他既然沒來,那他也別想拿到實習合格認證。」
根據青嵐宗的規定,如果外門弟子沒拿到實習合格認證,是有可能被開除的。
這時,雙馬尾又看著李千帆三人,道:「你們三個也一樣。如果實習期間表現不理想,同樣拿不到合格認證。」
「我...我一定會努力的!」李康趕緊道。
「我也會努力的。」元戈小聲道。
李千帆有些走神。
青嵐宗的總部就在青嵐山脈。
青嵐山脈一共有七座主峰,就是比較大的山峰。
在他和晏玲瓏創立青嵐宗之前,這青嵐山脈各主峰都住了不少人家。
而李千帆和晏玲瓏當年的老家就在青陽峰。
當然,如今的青陽峰內居住的都是青嵐宗的內門弟子,原來的居民都已經遷移離開了。
如今,站在這裡,物是人非,也讓人頗為感慨。
「喂,叫你呢。」這時,雙馬尾的聲音又響起。
李千帆看了雙馬尾一眼,然後道:「不好意思,走神了。」
「嗬~」
雙馬尾氣笑了。
這都什麼人啊。
一個公然翹班,還有一個一直發呆,根本沒把自己當回事。
都說如今的外門弟子比綿羊還溫順,哪裡溫順了?
「看來是我的威嚴不夠啊。師姐說得對,一定要立威!」
隨後,雙馬尾看著李千帆道:「你,跪下!」
李千帆眉頭微皺。
「為什麼?」
「就憑我是內門弟子,而你是外門弟子。」雙馬尾道。
這話把李千帆給整笑了。
「不好意思,我通讀了《青嵐宗守則》全文,沒找到外門弟子要給內門弟子行跪禮的規矩。」李千帆道。
雙馬尾臉頰有些漲紅。
「這是我的命令。我現在算是你的導師,我有資格命令你下跪!」
「我拒絕。」李千帆直接道。
雖然他喜歡韜光養晦,喜歡扮豬吃虎,但給人下跪這種事,他絕對不會同意的。
雙馬尾感到很丟麵子。
她其實也就是上屆的新弟子,直接被選入了內門。
也就比李千帆他們早入青嵐宗三年,也還是一個嫩鳥呢。
麵對李千帆這樣的刺頭,雙馬尾一時間不知道該怎麼辦了。
「難道真的要打他一頓?」
她有些猶豫。
雖然她性格傲嬌、言語刻薄,但骨子裡倒也不算是壞人,做不到持強淩弱。
在她看來,自己欺負李千帆,就是持強淩弱。
就在這時,另外兩個內門女弟子走了過來。
正是剛才和雙馬尾一起喝茶的那兩個女弟子。
「我就知道小舞這丫頭威懾不了外門的刺頭。」一個女弟子走過來,又道:「小舞,你退下吧,我親自教你如何管教不聽話的外門弟子。」
「可是...」
「放心,我下手有分寸的,不會打死他的。」
那名內門弟子說完,又看著李千帆道:「你現在下跪,還有機會免罰。」
「唉。」
李千帆嘆了口氣,然後道:「你們知道我是誰嗎?易豐山可是我弟弟。你們打我,就不怕我弟弟發飆嗎?我跟你們說,我弟弟可是出了名的兄控,護兄狂魔。」
這貨張口就來。
傳承弟子居住的青淼峰。
正在閉關的易豐山猛地打了個噴嚏。
「誰在罵我嗎?」
青陽峰,山下。
李千帆搬出易豐山的名號讓那個內門女弟子變得躊躇了起來。
雖然大家都說,易豐山跟他的那幾個拖油瓶早晚會劃清界限,畢竟,天賦差距太大,根本不是一個世界的人。
可現在他們剛來沒多久,感情應該還熱乎著。
這時候要是對他哥哥動手,萬一易豐山發飆了...
在猶豫了片刻後,那名女內門弟子最終還是慫了。
「怎麼?怕了?膽子慫就不要硬出頭。」李千帆微笑道。
那名女弟子一臉黑線,但沒有再說什麼,轉身離開了。
「師姐,別走啊,我該怎麼辦?」
雙馬尾也慌了。
她不怕手下有刺頭,就怕刺頭有背景。
那名內門女弟子攤了攤手:「我也沒辦法。你看著辦吧。」
說完,她就匆匆離開了。
留下雙馬尾風中淩亂。
「衝動了!原以為李千帆隻不過是易豐山的家鄉人,沒想到還是他哥哥。」
這時,李千帆走了過來,然後道:「雙馬尾師姐,我們實習都要做什麼啊?」
「什麼都沒有做!不。」雙馬尾想了想,又道:「你們如果有什麼修煉上的問題可以問我。」
跟剛才強勢的態度,判若兩人。
晚上的時候,雙馬尾回到了她的洞府。
她的室友就是今天要收拾李千帆的那個女弟子,名叫潘麗。
「小舞,怎麼樣?」潘麗道。
雙馬尾直接趴在了她的床上,一臉鬱悶:「我快被那個李千帆氣死了。」
「哼,那種狐假虎威的渣渣,一旦失去易豐山的庇護,我看他怎麼辦!」潘麗道。
「可人家是兄弟。血濃於水,怎麼可能失去易豐山的庇護。嗯?說起來...」
這時,雙馬尾突然意識到了什麼。
「一個叫易豐山,一個李千帆,這連姓氏都不一樣呢。一個隨父姓,一個隨母姓?」
潘麗也是直接坐了起來。
「李千帆這貨不會是在框我們吧!」
她一臉黑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