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言傾沒有再說話,她跟著音素上了楚妙那輛馬車。
楚妙見到安言傾的時候,安言傾臉上的精致妝容哭花了,頭上的步搖歪歪斜斜,額鬢的發絲略有些淩亂。
安言傾上了馬車後,就“撲通”一下跪在了地上。
“對不起表嫂。”
楚妙一臉平靜的看著她:“我看到你這樣回來,反而很欣慰,你沒有繼續執迷不悟,起來吧,回去跟外祖母和大舅母好好說。”
“可是他們為了我的事情,被我傷透了心。”安言傾想著,不如就從橋上跳下去,淹死算了。
楚妙看出了她的心思。
她握住了安言傾的胳膊,猛然用力把她從地上拉拽起,將她身子按在了坐榻上,說道:“是不是想以死謝罪?”
安言傾紅著眼眶看她。
“你從橋上跳下去一了百了,也不必再麵對你父母,哥哥和祖母,可是你要想後果。”
“妹妹,燕京不比盤洲,燕京是權貴雲集之地,在天子腳下,你又是燕國首富嫡長女。”
“你自尋短見,從這裡跳下去,必然引得皇上注意,到時你讓安家的人怎麼向皇帝解釋你自尋短見一事?”
“難道要讓安家的人對皇帝說,你兒子賢王勾引我安家女兒,逼死了你?”
“皇帝是不願意賢王手握權與財勢,但他也不願意彆人這樣說他兒子。”
“他不敢對安家用明的手段,難道還不能在背地裡給安家使絆子嗎?”
“安家現在在燕國的土地做生意,可隻要天子不願意讓安家再富裕下去。”
“有的是法子讓安家全族敗落,甚至是死!”
楚妙言語平和的徐徐說道。
安言傾卻聽得驚心動魄,整個人從剛才的憤怒、惡心,到現在膽顫……
這會兒,她腦子倒是清醒了。
賢王專挑有錢的嫡女下手,不正是看重了家族背後雄厚的財力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