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省級物理競賽是一個月以後的事,考場就在A市,不過設在另外一所學校裡。
從銀高出發到那兒要一個小時,學校專程派車將考生們送過去。
不過,有一個例外,那就是程儀。
程嶽特意打電話告訴了學校,說自己會親自送程儀到考場,校方欣然同意。
程儀簡直快瘋了,這一個月程嶽什麼也不做,就陪著她,看著她做題。
她硬著頭皮去學那些自己根本看不懂的東西,仿佛一台無情的學習機器,還不敢喊停。
她好希望自己生一場大病,可惜並不會,因為程嶽讓人給她定製了特彆的營養餐,家庭醫生24小時待命。
於是她連一點偷懶的機會都沒有,被折騰得死去活來,一直到將上考場……
“小儀,你臉色怎麼那麼難看,是不是不舒服?”
程儀很想說“是”,但一想到自己第一次裝病,被家庭醫生多方位檢測,沒檢測出任何毛病後,程嶽投來的痛心眼神——
“小儀,我知道你最近學習有點辛苦,但現在是緊要關頭,你再努努力,回頭放暑假,爸帶你到國外去旅遊。”
她又強行把話咽回了喉嚨裡。
程嶽見她不吭聲,又說:“是不是有什麼煩心事,你跟爸爸說說,爸爸替你解決,不要帶到考場上影響考試。”
程儀實在忍不住:“爸,我想自己去考場。”
程嶽有點意外:“為什麼?”
程儀蒼白著臉色,勉強一笑:“因為爸為了陪我已經耽誤工作很多天了,我感覺過意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