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乾不出來這麼惡劣的事情！

賀靜隔著書仿佛看到了言寒奚的臉，拿起筆在小說末頁空白處狠狠戳了一下，一個黑黑的小圓點留在紙上，她又搓了搓兩頰，將兩頰搓得熱熱的。

就在她猶豫不定之時，言寒奚發了消息過來，短短幾個字，就好似目睹了她的窘境，他問——

下不了口嗎？

賀靜咬唇想，虧他還知道。

可不是下了不口。

她放下筆，拿手機戳了戳，戳出幾個字出去：

你有本事彆讓我乾這種事。

接著一個視頻電話彈了過來。

賀靜摁斷。

又一個語音電話彈了過來。

賀靜接了。

言寒奚含著笑意的懶洋洋的聲音從手機裡傳了過來：“喂，你是不是沒有輔助工具？”

什麼輔助工具……

賀靜愣了一下，才意識到他指的是什麼，紅唇一勾：“是啊。”

言寒奚又道：“我送一打給你？”

賀靜：“不必了。”

謝謝他打這個電話，她有主意了。

不就是一個唇印嘛，多容易。

言寒奚還想跟賀靜說些什麼，賀靜一下掛了電話，她跑到賀易房間，借了一根畫筆，然後執著畫筆在剛才落下黑點的小說末頁嘩嘩落下幾筆痕跡，再塗均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