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得到她的援助後,他連連高中,成為狀元郎。
及至後來,她在幕後執政,慕柏更是給予了諸多幫助。
“如月,你稍後給隔壁小院送去些火炭,再添上幾支蠟燭。其它無需多費心,我已經告訴了慕柏,讓他以後到那裡讀書,至少能暖和一些。”
“那院子破舊不堪。姑娘若是想行善,不如我和如月一同去整理一番。”如畫連忙提議。
慕姝瑤輕輕搖頭,一頭散落的秀發在燈火下泛著柔和的光澤。
“不必如此,雪中送炭恰到好處,過分了反倒是給人壓力。”
慕姝瑤悠悠然地把玩著發梢,嘴角勾勒出一抹淺笑,道:“莫忘了,於這深宅大院之中,我亦不過是個備受欺淩、無依無靠的小女子罷了。”
兩名侍女聞言,笑聲連連,掩嘴而不可抑。
姑娘外表總是一副嬌柔纖弱、手無縛雞之力之態,私底下卻狡黠無比,且從不受人欺侮。
招惹了她,後果堪憂!
“話雖如此,二老爺與二夫人當真會將侯爺遺留之物拱手相讓?”
如畫憂慮重重。
世人皆知,為幾塊薄田尚能骨肉相殘,更何況是一筆驚人的家財?
誰人不覬覦?
如畫難以置信,二房會誠心誠意地交出這份遺產。
“此事,已非他們所能左右。”
慕姝瑤目光閃爍,自信滿滿,勝券在握。
而於榮慶堂內,陳老太太仍緊攥著兒子的手,涕淚橫流。
“早言她乃不祥之人,生來便克父克母,爾等偏不信。如今觀之,觀之!莊中佯病度日,一遇良緣便原形畢露!”
陳老太太捶胸頓足,泣不成聲,“口口聲聲嫁妝,侯府遺產!她怎不想,這些年侯府養育之恩,豈是白費?”
“娘親!”
慕二老爺聽得心煩。
“養育一孤女,又能耗幾何?大哥大嫂之龐大遺產,她探問一二,情理之中。娘親何故如此?哭哭啼啼,傳至外人耳中,作何感想?”
陳老太太怒火中燒,捶胸高喊:“我所為,豈非為你?若大哥健在,身為嫡長子,擔門戶之責,大房的家產,我自無話可說。今他已逝,大房除卻那病弱女子,還剩何人?這侯府,終歸要倚仗於你!”
“無爵無財,你如何自處?”
言及此,陳老太太愈發心酸,緊握慕清晚之手,又是一番哭泣。
“即便不顧他人,孩兒未來,汝可曾思量?如兒即將嫁入皇室,與二皇子結秦晉之好,光耀門楣!區區兩萬兩嫁妝,怎堪示人?
“慕楓年歲已長,這兩年你媳私覓京城名媛,聘禮菲薄,你顏麵何存?”
二夫人同病相憐,拭去眼角淚水,“老爺,娘親言之有理。”
慕二老爺眯縫雙目,沉吟未語。
慕清晚緩緩起身,輕聲細語:“父親,女兒深知您顧慮重重。一則心疼二妹,二則慮及外界非議,怕被指摘欺孤。然而,若將大伯父之產業悉數贈予二妹,確有不妥之處。”
“哦?何以見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