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打開機蓋後,正負極都好好地連著,沒什麼問題,合上機蓋,他煩躁地踢了前保險杠一腳。

這一踢,反倒把車燈踢亮了。

蕭駿原本想去開自己的車,一看車燈亮了,不再猶豫,立即回到小車裡,重新轉動鑰匙,車子啟動了!

看來是接觸不良,踢得那一腳,讓這小車通上電了。

蕭駿心情轉好,不想過多,當即開著車沿著甬道,朝宅門方向駛去。

不過,他這一番來來回回地折騰,耽誤了一些時間,等他追上若木的時候,她已經到了大門口。

但好歹趕上了,蕭駿鬆了口氣,按了兩下喇叭。

若木停下腳步,轉過身來,疑惑地看著他。

蕭駿拿起放在副駕駛位子上的衣服和圍巾,下車來到她麵前。

若木的頭上已經落了不少雪花,衣服也是一樣。

蕭駿伸手幫她掃了掃頭發上的雪花,把圍巾在她脖子上繞了一圈,又將手裡的衣服遞給她:“換上這件。”

若木仰著頭,怔怔地望向他,她的眼睛本來就好看,此時被雪色映襯,更顯得格外明亮。

而在這一刻,蕭駿從她的眼眸裡,看到了一些說不清道不明的情緒。

“您是專門來給我送衣服和圍巾的?”

“是,不全是......出來畫畫,就順便給你帶件衣服,你這件太薄。”

若木卻把圍巾摘了下來,踮起腳,搭在了他的脖子上,笑道:“您穿得比我少多了,羽絨服您也留著自己穿吧,我很禁凍的,不然您一會兒連畫筆都要拿不住了。”

“這不是我的衣服,我穿不了,趕緊拿著。”

她卻一邊擺手,一邊往後退了一步,客氣地說:“真的不用,而且這衣服也不是我的嘛,我穿著也不習慣。”

“一件衣服而已,有什麼不習慣。”

她還是搖了搖頭:“姐姐這件衣服這麼乾淨,我穿上連坐都不敢亂坐了,更彆提乾活了。”

“上次給你的那件毛衣,也是不耐臟的顏色,你不是也收下了?”

“我......”她咬了下唇,忽然轉移了話題,說道:“忘了跟您說了,您放在我包裡的錢,我看到了,謝謝您。然後剛才打欠條的時候,我也把那筆錢加進去了。”

蕭駿倒是沒有注意欠條上的金額,他也不在意那件事。

他隻是想不通,那個怕他怕得要命的小姑娘,怎麼突然變了一個樣。

之前,在他麵前,她大氣都不敢喘一聲,他讓她把舊襯衣換下來,她以為是當著他的麵換,忍著難堪也答應了。

還有他在浴室裡對她無禮,她連一個“不”字都不說,任由他予取予求。

幾天不見,怎麼突然就變得這麼倔了,還是她一直就如此,隻是因為在他手下工作,所以不得不順從他?

現在他們沒有雇傭關係了,所以她也沒必要再對他唯命是從了?

蕭駿上前走了一步,還是想把衣服給她。

她卻看了眼莊園外,歉疚地對他說:“不好意思啊蕭少爺,我該走了,您也趕緊回去吧。”

蕭駿也無意往莊園外一瞥,隻見門口站著一個穿夾克的小夥子,正翹首望著他們這邊,一副很擔心的模樣。

蕭駿皺起了眉頭,看向若木:“他是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