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清風堂出事,葉凡扯掉白大褂就往外跑。
對於一個醫館來說,死人絕對是一個致命打擊,所以他最快速度往清風堂趕赴。
二十分鐘不到,葉凡出現在清風堂門口。
雖然隻是八點半,但已經擁擠著幾十號人,古色古香的大廳還不斷傳出哀嚎。
葉飛從人群擠了上去,視野很快變得清晰。
隻見華煙雨披頭散發,臉上有著紅腫,額頭和手臂還有撕扯痕跡,衣服也破爛,顯然受到了撕打。
她的前麵,站著唐風花。
唐風花手裡拿著一把菜刀,殺氣騰騰保護著華煙雨。
兩人對麵,是十幾名氣勢洶洶的男女,一個個卷著袖子,怒視著唐風花。
在雙方旁邊,還有一張躺椅,上麵躺著一個老者。
一動不動,眼珠子睜得大大的,看不到呼吸,如同死人一般。
“快給老子滾開!”
一個魁梧漢子對著唐風花吼叫:“這個女人醫死了我爹,我要打死她給我爹償命。”
“欠債還錢,殺人償命,天經地義。”
“你們這間醫館太沒醫德了,不僅收費昂貴,還醫術不精。”
“我好好一個二大爺,被你們針灸幾下就死了,還有沒有天理。”
“大家彆跟他們廢話了,衝上去揍死那女人,再把醫館砸了,給我舅姥爺報仇。”
十幾個家屬也跟著氣勢洶洶,紛紛要衝上去圍攻華煙雨。
唐風花厲喝一聲:“全部給我站住,誰敢上來,我就剁掉誰。”
潑婦的樣子,森寒的菜刀,呈現著巨大威懾力。
魁梧漢子他們停滯動作,但很快又喊叫著上前。
有人還操起椅子要向唐風花砸過去。
“住手!”
葉凡大喝一聲,隨後直接撞了過去,七八人瞬間被他撞飛,摔在地上哀嚎不已。
“呀,還敢打人?”
魁梧漢子吼叫一聲:“害死我爹還動手,弄死他。”
他帶著一夥人喊叫著衝鋒。
“嗖嗖嗖——”
葉凡抓起旁邊一把銀針飛出去。
魁梧漢子他們悶哼著倒地,膝蓋和手關節全部中針,讓他們失去了力量。
十幾人震驚不已,顯然沒想到葉凡能飛針傷人。
圍觀群眾也是目瞪口呆。
“我是清風堂主人。”
葉凡掃視著魁梧漢子他們,聲音響徹了全場:
“如果是醫館的責任,我一定會扛起來,該賠償就賠償,該坐牢就坐牢。”
“但事情還沒搞清楚,你們胡亂打人,我絕對不會允許。”
說完之後,他也不等魁梧漢子回答,扭頭望向了緩過氣來的華煙雨:</p>
“怎麼回事?”
因為唐風花並沒有經曆診治過程,華煙雨當時又遭受彆人圍攻,所以回來路上葉凡無法了解情況。
“今天早上,他們突然送了這個老人家過來,說是不小心摔倒出血,讓我趕緊幫忙急救一番。”
華煙雨指著躺椅上那個枯瘦老者開口:</p>
“我一檢查,感覺脈象不對,我搞不定,你又不在,就讓他們送醫院。”
“可她們說是老人太痛苦了,紮幾針緩解疼痛再送醫院。”
“我看他確實疼痛的厲害,一時心軟,就給他紮了兩針,誰知道,這兩針下去,老人就暈死過去了。”
“接著沒多久連呼吸都沒了。”
“他們就說我醫術不精,一個隻是摔倒的老人,被我胡亂紮針紮死了。”
“我解釋兩句就說我狡辯,然後十幾個人圍攻我,把我臉都抓花了。”
“如不是大姐豁出去保護我,我估計都被他們打死了。”
她把情況簡單告訴葉凡,語氣帶著一抹委屈,這是職業生涯中的第二次變故。
被華清風庇護長大的她,自己嘗試麵對社會後,被現實打得滿地找牙。
“我爹就是你治死的。”
魁梧漢子喊起來:“大家都能見證,他來的時候隻是腿腳流血,精神還很不錯。”
“結果你幾針下去,他就掛了。”
他乾嚎起來:“爹啊,你死的太慘了,都是我的錯,不該讓你來這黑心醫館。”
不少圍觀者紛紛點頭,枯瘦老者來的時候確實狀態不錯。
“我告訴你們,趕緊拿一個億賠償。”
魁梧漢子趁熱打鐵:“不然我告你們草菅人命,拆了你們醫館,還要你們坐牢。”
一夥人想要站起來乾架,無奈手腳無力,隻能悲憤看著葉凡。
“閉嘴!”
葉凡嗬斥了他一句:“在我這裡,你們敲詐不了。”
隨後他蹲下來查看枯瘦老者。
一米七的個子,但身子非常消瘦,幾乎可以用皮包骨來形容,眼睛也是凹陷下去。
不過跟中海時南宮春讓人龜息功砸場子不同,這枯瘦老者是實打實的快死了。
是的,快死了。
他現在這種狀態,和真正的死亡相差並不大,稍有疏忽就可能認定為真正的死亡了。
不過也的確還剩下最後一口氣。
葉凡還判斷出他要死的原因。
“他還沒死!”
葉凡拿過一把銀針:“我會把他救活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