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般人敲幾聲沒反應,就會識趣離開了。
可外麵的人不知道怎麼搞得,卻是敲個沒完。
一開始的幾聲還是很小,像是試探般,可到了後麵聲音卻是越來越大,最後聽上去竟像是在錘門一般。
“哪個憨貨!”江浩有些生氣了,要不是現在分身乏術,他真想出去給外麵不長眼的人幾巴掌,“你哥哥欠債了?”
除了討債的,誰還會這樣砸門?
“沒有啊。”李秀華被被那敲門聲弄的心驚膽戰的,“可能是鄰居小孩吧。”
突然,門外敲門的人邊砸邊吼了起來。
“李秀華,你出來,我知道你在裡麵!”那赫然是王大治的聲音,“你帶著江浩那小白臉來見你哥,彆以為我不知道!你給我開門,開門啊。”
“我才是你老公,你彆想甩了我!你個賤人,不開門我就讓所有人知道你偷人的事。”
草啊,外麵的人竟然是王大治。
李秀華的手開始抖了起來,她氣得滿臉通紅,端著盆的手也顫抖了起來。
“彆動。”江浩突然伸出一隻手,放在了她的肩膀上,“彆理他的狗叫,現在最重要的是你哥哥平安無事!”
不知道為什麼,李秀華心中的憤怒被江浩這麼一拍,突然就消散了,她深吸一口氣,集中注意力不在去管外麵的聲音。
江浩則在心中冷哼了一聲。
這個王大治還真會挑時間,恐怕是一路跟蹤過來的。
很快的,母蟲就被江浩的銀針逼了出來,它通體翠綠,足足有孩童的小指粗,掉在盆子裡的血液中,也不像彆的小蟲般無法動彈,竟然還遊了一會兒。
李秀華惡心不已,彆過頭去不敢多看。
誰能想到,這些蟲子竟然寄生在了李昊然身體內。
在治好了李昊然的瞬間,江浩突然感到自己的雙眼微微發燙,天眼竟然比之前更加厲害了一些,不僅看得更遠,而且一些之前看不太清的細微之處也能看清了。
而且他的聽力也大幅增強,隔著門連外麵鄰居的呼吸聲都能聽到。
至於嗅覺味覺和觸覺,他不用測試,也感到有所提升。
這讓江浩有了個大膽的猜測。
“也許自己繼承的《醫經》不僅僅是能夠看病救人的東西,更是類似於一種修煉的功法!”
“而這部功法就需要不斷的治病救人而得到提高。”
江浩邊想著,邊取掉了李昊傷口處的草藥,收進了單獨的木盒裡,這東西對人體有害,但如果燒成灰摻在某種草木灰裡卻是種藥的上好肥料。
他給李昊然止了血,換上了消炎的草藥,又用繃帶包好了傷口。
李秀華這才小心地把盆放了下來。
“沒事了。”江浩說,“這幾天你留下照顧你哥,多煮一些補血的東西,生食是不能再吃了。”他抽出了銀針,又在李昊然身上一紮。
李昊然身體猛然一顫,緩緩地睜開了眼睛。
“我,我這是怎麼了?”他下意識地想起身,卻被江浩按住了。
“你這裡有個小傷口。”江浩指了指包紮的地方,“我會留一些藥膏給你,每天早晚塗抹,三天就會痊愈。”
“傷口?”李昊然摸了摸,“可我一點都不覺得疼啊。”
“那是我給你用的草藥有麻醉效果。”江浩伸了個懶腰,活動了下肩膀。
剛才那樣持續快速的施展銀針,再配合醫經裡的手段,他還是第一次,頓時覺得有點勞累。
李昊然還是有些懵,他看看江浩,又看看李秀華:“這是治完了?”
“哥,你的身體裡真有蟲。”李秀紅指了指地上的盆,“你自己看,真是嚇死人了!幸虧浩子厲害,連大醫院檢查不出來的也被他治好了。”
李昊然伸頭一看,正好看到母蟲蠕動著的身體,頓時驚呼一聲“我草”,差點兒摔到床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