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的病,死的死,日子越過越倒黴。
堂妹安笛原本成績很好,不知怎的突然輟學,跟村裡的二流子天天瞎混,名聲都搞臭了。
所以見到她,我都沒什麼好臉色,正如現在,看到她迎麵走來,我的腳步往旁邊挪了挪。
安笛燙著誇張的羊毛卷發,穿著露臍裝,舉手投足特彆的社會。
“堂姐,見到我躲什麼啊?”她和男友陳嘉,還有同村幾個小混混,把我堵在了進村的小橋上。
“安笛,你不好好在家,整天瞎混什麼?”我挑著眉質問她。
或許是我的語氣不太友善,安笛覺得很沒麵子,立刻變了臉色。
“瞎混?我變成這樣是因為誰?當年我媽生病,我爸找你家借錢,你們家一個子都不給,我隻能眼睜睜地看著我媽病死……從那之後我就告訴自己,彆人都是靠不住的,隻能靠自己!”說起這事我就來氣:“為了借錢,你和你媽一星期能病七天,每天的病都不重樣,誰知道哪次是真的?狼來了的故事聽過沒?”安笛的臉上掛不住,咬牙切齒跟我吵起來,無非就是不願承認朝我家伸手借錢。
吵到最後,她的目光落到我的貴妃鐲上:“我窮得都快吃土了,你卻戴著那麼好的鐲子,看你平時挺寶貝它的,能值老多錢吧……”她朝陳嘉使了個眼色,陳嘉擼起袖子就來搶我的手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