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淳小嘴撅了撅,她從來沒有見過他這個樣子,有點嚇人,他這麼生氣做什麼?
無奈她懦弱的性格使她的語氣軟了下來,反倒是自己做錯事一般。
“安公子,花淳的事情,花淳心裡有數,你就不要為我的事情廢心了。”
她左一句自己的事情,右一句自己的事情,與他撇清關係的話令他實在很不爽,非常不爽。
沒有關係是吧,他就弄出點關係來。
安衛晉低頭含上那兩片乾燥的唇瓣,他前額的發絲飛落至女子的青絲之上。
花淳自小那裡懂得這男女之情,腦袋頓時化作一團漿糊,雙眼瞪得如同燈籠一般。
不得不說,安羽辰的吻技非常高超。
花淳反應過來後,一把將他推開,力氣大得驚人,她臉色漲紅,雙眸裡明顯蘊含怒火。
“安公子,你以後再這樣做,我,我就,再也不見你。”
安羽辰邪魅一笑:“難道花淳姑娘還想有下一次嗎?”
“……”
雲峰之上,代景軒的傷勢已經好得差不多,不知風靖給他吃了什麼藥,變得如同普通人一般,修為武功全都使不出,整個人經常全身乏力。
曾是為了不讓他離開雲峰,雲峰就是一座高聳的山峰,沒有上來下去的路,如果不是有修為的人根本無法下去,如今的他,也無法召喚支雲花,隻能老實地呆在這裡。
風靖這幾天似乎很忙,甚至這兩天都不在雲峰過夜,代景軒知道她定是聽令於某人,每次看到空中蒼鷹傳來消息,她似是接到任務一般,匆匆而去。
此時,夜深人靜,雲峰之中小屋子中發出微弱光在整個深山中份外耀眼,雲峰之下,狼群出沒。
“嗷嗚……”的聲音傳遍整個峰宇。
風靖推門而進,她臉色緊抿,隻一眼,代景軒便知她心情不好,不過對於她反複無常的情緒,他早已習慣。
見代景軒一身紫衣躺在床中,她也躺了上來,單手搭在他的腰間。
這是自她把自己抓來後,第一次睡在一起。
此情此景,兩人都不免想到從前,她沒來葵水之前,一直都是與他這般同床共眠,那時代景軒隻是待她如自己親人一般,不曾有過非份之想。
風靖慢慢靠近他的身體,妖豔的紅唇如同開得正盛的花瓣,輕輕張嘴,在他耳邊呼了一口氣,引得代景軒身子一顫。
她張嘴咬上他的脖子,鮮紅的血流進她的嘴裡,這種味道真好。
隻見代景軒不躲也不閃,靜靜地任她吸吮自己的鮮血,想起她曾經受過的罪,她對自己所做的算得了什麼。
見他無動於衷,風靖放開他,兩片紅唇全沾滿他的血,在燭火下發著紅光,詭異森冷。
“你說我要怎麼對付你呢?哦,對了,你現在不是什麼名門正派的大師兄嗎,剛好,我今日又滅了一個大派,那裡的人弱得如同螻蟻一般,都不用怎麼出手就讓他們屍肯無存。”
代景軒側臉對著她,劍眉下,濃長的睫毛拉出長長的如同影子,雙眼漆黑如黑曜石。
“收手吧,不要再受令於人,我知道這不是你的本意。”
“彆以為你很懂我,你懂得隻是以前的風靖,不是現在的我,我恨不得天下的人都死光。”
她是說真的,眼裡閃爍著嗜血的光輝。
“是我對不起你,不是天下人,要殺,殺我就好。”
他不想她手上再沾染那麼多人的血,他希望他的靖兒永遠都是單純善良,不諳世事。
可是不可能了,他能幫她的就是消了心頭的那口氣。
風靖又何其不想殺了他,可是她下不了手,這個男人是她此生最大的劫難,也是她最美好的溫暖。
對的,她不殺他,隻是因為他曾經給了她世間最溫暖的回憶,與愛情無關。
“殺了你,就無趣了。”
說話間,風靖一把將他紫色衣衫拉開,他結實寬闊的胸膛呈現在眼前。
風靖一把跨坐於他的身上,居高臨下的盯了他一眼。
“讓我看看你的味道,是不是與其他男人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