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4章 雙修(三)(1 / 2)

重生之爭命 絡蠱 3078 字 4小時前






陸茯苓竟然也會眉目溫柔,斂去身上所有鋒利就像是個凡家姑娘一樣。她本來就長得出眾,隻是以往都是冷著一張臉蛋讓人難以靠近,此刻也有不少修士的目光都黏著在陸茯苓身上。陸茯苓顯然對這些人不以為意,一直側著頭在和趙盼說話。趙盼也是微微低下頭,嘴角偶爾浮起一個笑容。

原幸年原本想上前打招呼的想法頓時就沒了,這兩人想來是在一起了吧。想起當初他們第一次見麵的時候,趙盼還對陸茯苓怒目相斥,沒想到如今他們竟然能夠相見而笑。

他是想到了渾身是血的周彤,想到了那些未說出口的喜歡,隻是突然有些傷感罷了。

趙盼牽著陸茯苓的手走,他們已經走到了這條街的儘頭,緊接著轉彎身影消失在城牆後麵。原幸年不知為何鬆了口氣,輕輕揉了下剛才皺起來的眉頭,忽的聽到君政一聲歎息。不明所以的側過頭看過去,君政難得的也有遲疑的表情,卻什麽都沒說而是揉了揉他的腦袋。

想到什麽的不止他一個人,隻是有些事原幸年還不知道。而有些君政想要藏著掖著,依舊在過去舊影留下斑駁碎痕。

還不想說。

君政盯著原幸年裸/露出來的一小截白皙的脖子,在對方想要詢問的時候低下頭輕柔的落下了一個吻。原幸年沒想到師兄竟然就這麽突然吻下去,來不及有所回應,君政就撤離開來,隻不過是個淺嚐輒止的輕觸而已

。柔軟唇舌還未觸探到內裏,原幸年舔了舔嘴角,也去捉君政溫暖的大手。

“你不用劍,我們去別的街吧。”君政回握住原幸年的手。

原幸年想到小劍塚裏費樺多所說的,忍不住好奇問道,“師兄……當真五個靈根都精通嗎?”

“怎麽會信這個?”君政腳上一頓,隨即才好笑的問道,“宗門外的人已經將我傳的如此神乎其神了嗎?”

原幸年傻笑起來,空餘的手摸了摸後腦勺。

“我主要的還是雷靈根,火靈根的功法也有學過兩樣,不過也隻是皮毛而已。麵對專屬性是火靈根的還是抵不過的。”

“嗯。”

原幸年不知為何腦海中一閃而過君政使用雨簾的模樣,不過他知道的修仙越是純淨的靈根對修煉速度越有利,若是三個以上的雜靈根,基本想要學出點大能都比較困難。所以他倒不是懷疑君政所說的是謊話,隻是總覺得自己記憶中多了些不屬於這一世的東西。難道是上一世的殘留嗎?糾結也沒用,原幸年專心的看向那些稀奇古怪的法寶。

伊堪酒送給他儲物戒指和瞬移畫卷,他原本意思是他所以的法寶都可以讓他挑選合適的自己拿去用,但原幸年怎麽好意思白白拿別人那麽多法寶。

一路過去,原幸年目光在接觸到一張古舊的長弓時停下了腳步。那張長弓通體暗紅,他原本以為很輕,結果拿起來使用的時候倒是有點沉。但這種程度剛好適合他使用。他那把弓箭原本就不是什麽良品,在秘境裏麵已經毀壞了,弓木散架,隻剩下一堆碎屑根本就沒辦法修好。原幸年更偏向遠程攻擊,無論是水靈根還是隱木靈根,被別人近身施展法術就會受限製。他凝出一根細實的冰箭,繃緊了弓弦之後瞄準了天上飛過來的大鳥,冰箭在還未觸及到那隻大鳥就嘭的一聲炸裂開來,頓時氣浪席卷了那隻鳥,細碎的冰屑簌簌掉下來。原幸年本意並不是殺死那隻鳥,所以在觸及的時候也凝出了一層雨簾擋在了冰箭上。沒想到,這一箭的威力竟是將雨簾破穿了。原幸年不知為何有種古怪的感覺,這種自己的箭矢攻擊自己的雨簾……

“這弓多少靈石?”沒有在想,原幸年轉頭問那個擺攤的修士。

那散修是在一座小秘境中從一個山洞裏撿到的,原本以為是個上等法寶,結果鑒定師告訴他長弓用的是最普通的木材,一個下等法寶也頂多三個下品靈石。他這才想著拿來集市賣了,也許有些不懂的新入門的修士會被他忽悠著買走也說不定。

“這弓可是我從琅靈秘境差點去了一條命才獲得的。小修士我看它跟你挺有緣的,五十個下品靈石如何?”

君政似笑非笑的盯著那個散修,他阻止了就要買下來的原幸年,拿過那把長弓掂量了下,笑意加深了起來。

“這把弓,我想頂多三個下品靈石不過吧。它用的是楊木,我想隨便一個煉器師都可以做得出來吧?”君政看著散修麵色難看起來,勾起嘴角,“你是覺得天門宗的弟子好欺負?”

天門宗三個字說出來,那散修頓時麵色蒼白起來,他隻注意到原幸年那張精致的小臉,以為是哪個世家弟子,哪裏想得到大宗門的弟子也會來集市淘法寶……

“這樣,我們也不為難你。”

君政從乾坤袋裏拿出了五枚下品靈石,放在了散修的手上,“五枚足夠了吧?”

“夠了夠了。”散修連不迭聲的應道。

原幸年站在旁邊,沒想到師兄還擅長砍價……對他來說,這把長弓他用的順手,五十枚下品靈石也不算多。畢竟平日從宗門還有小劍塚得到的靈石他根本沒有用,現在算了下也有差不多兩百多枚下品靈石。拿到了長弓之後,他們繼續往前走。原幸年前一世在劇情還沒開始多久就炮灰掉了,根本不知道哪裏有什麽天才地寶。所以也不是非常用心的看那些法寶,大部分就隨意略過去一眼。

紙人倒是知道這些擺攤中有人得到了一件上古法寶。在上一世沒有打亂的劇情中,君政陪著華斂來這裏,憑借著主角無人可比的運氣他們隻用了十枚下品靈石就買到了一件上古法寶。隻是現在他們都要走出這條長街,想來應該是沒有這際遇吧。

就在他們即將離開的時候,有人則是被蔣家請來的修士擋在了街前。

“這是規矩,交不出五枚靈石就不準進去。”

“拜托你們,等我賣了這些靈丹就可以交了。”那修士麵露難色,低聲求道。

隻是侍衛根本不理會,手中長劍抬起來,“再不走,就別怪我動手了。”

“我娘病重,我現在真的急需靈石。要不我將我的法寶抵在這裏。”

“我隻認靈石。其他一概不收。”

原幸年聽完忍不住皺起眉頭,大步走過去。

“他的我給了。”說著遞過去了五枚下品靈石。

那修士顯然沒料到會有人幫忙,頓時臉上欣喜,“謝謝你,我這裏有靈丹,你要是有看得上的都給你。”

原幸年微笑著擺了擺手,“沒事的。你進去吧。”

修士顯然不是會心安理得接受別人的施恩之人,想了下從包裹裏找出一樣模樣古樸精致的盒子,“這是我們家傳的,送給你。”

“一個破盒子,你覺得值五個靈石?”旁邊的侍衛譏笑道。

修士麵上難堪起來,正要縮回手來卻被原幸年拿了過來。

“我挺喜歡的。不過畢竟是你們家傳的,想來十分珍貴。”原幸年精致的臉上是滿臉的真誠,“想來你也是要賣了它,這樣吧,我買了。”他將自己所有的靈石都塞給了麵前的年輕修士。

修士顫顫巍巍的看向那鼓鼓的袋子,那裏麵起碼有兩百多枚靈石,足夠他請好的大夫買好的藥治自己的母親。那個盒子確實是他們家傳的,隻是沒有人知道該如何使用他,這次傳到他這一輩,他無奈才想著賣了它。隻是就連鑒定師都說他這個不過是個普通盒子,連一個下品靈石都不值,他心灰意冷才想著將自己煉的低級丹藥拿去賣。他確實需要靈石,可讓他接受別人這麽多,又內心掙紮。

“對於我而言,這個盒子值這麽多靈石,甚至無價。”原幸年適時說道。

“我……”

“要不然你那些丹藥一並送給我唄?我正好需要。”

修士知道自己包裹裏那些丹藥根本不值兩百枚靈石,他連忙打開包裹將那些瓶瓶罐罐都遞到了原幸年麵前。原幸年也笑著一一將它們放進了儲物戒指裏。

“如果你想要拿回你的家傳寶物,可以來天門宗找我。我叫原幸年。”

修士哆嗦著嘴角,眼眶都泛紅了,“謝謝你。不用了,這個是你救了我母親一命應得的。我還得去給母親請大夫,就此告別了。”

“好。”

原幸年看著修士離開的背影,麵上帶笑。

旁邊的侍衛聽到原幸年的話,忍不住心裏恥笑。大門宗出來的人還如此天真,也不知道他師父知道了會不會捶胸頓足。就在他心裏暗暗臆想著,突然感覺全身寒毛都豎了起來,一一股難以形容的壓力侵襲而來,他艱難的轉向釋放靈力的方向,就看到君政沉眉看他。

“師兄,我們回去啦。”

原幸年看向君政,恰爾君政也轉過頭來看向他,兩人視線對碰,他笑嘻嘻的握住他的手。

“嗯。走吧。”

君政祭出飛劍,拉起原幸年就往天門宗飛去。

好久才回過神來的侍衛不可置信的看向自己的掌心,那上麵一道深刻的傷口正泛出血來。什麽時候那個男人出手了,他一個金丹前期修士竟然沒有發現。明明那人比他修為低,他渾身顫抖起來,內心生出後怕來。若是他之前態度更惡劣點,現在說不定早就……什麽時候,天門宗竟然出了這麽可怕的人物。

紙人不知道是不是哪怕劇情亂了,規則依舊認定了君政為主角,連帶著原幸年竟也多少受了影響。

“阿年,我原本還想著你應該拿不到的。”在他們回到天門宗,君政去拜見宗主之後,紙人頗為感慨的說道。

“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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