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2章 賞劍大會(七)(1 / 2)

重生之爭命 絡蠱 2795 字 4小時前






君政低下頭還待加深那個吻,就好笑無奈的看著原幸年困倦的眼睛。

“睡吧。”

他將擺在桌子上的燭火熄滅,懷抱著昏昏欲睡的原幸年躲進了被窩裏。原幸年唔了一聲,意識漸漸模糊起來,隻是雙手牢牢地抱著君政的腰,哪怕睡熟了也不肯放手。君政低笑了一聲,輕柔的撫摸著原幸年的後腦勺。忽然,聽得原幸年一聲輕微的囈語,頓時哭笑不得。隻因他可愛的伴侶在夢中也惦記著他的對戰對手。

君政聞著原幸年頭發上清淡的香味,慢慢的也陷入了沉睡當中。隻是罕見的他做了個噩夢,夢中廝殺刀光劍影,他被那個人冷冽的雙眼刺得動彈不得。

天邊微光繚繞,房門外已經有了遙遠的人聲。那是霖薑醒了,而李荃等在了門外。

原幸年是聽到的,他們壓低著的說話聲,似乎費沢已經同意了,所以他們現在要前去磨練。他想要醒過來,可是君政的懷抱太溫暖,他安慰自己再眯個一刻鍾,結果睡飽了醒過來的時候已經是天大亮。君政拿著他昨夜在看的書,看到他醒過來,微微笑了。

“睡醒了?”

看天色已是又睡過去了半個時辰,原幸年不好意思的爬起來,湊過去看了眼師兄手裏的書,發現沒看懂。

“師兄在看什麽呢?”

“妙靈之境裏的書,看起來還挺有意思的。”君政笑答。

原幸年撇撇嘴,他連那些奇怪的字都認不得,也就沒有再問下去。雖然睡足了,然而身體懶洋洋的就喜歡靠著君政溫暖的身體。他從來都是一到冬天就手腳冰冷,以前娘親給他吃補藥也沒用,再者也沒其他問題他也就沒理會了。如今有師兄給他捂手,他樂意得很。原幸年簡直就像條取暖的蛇,緊緊地纏住君政。

“不起來?”君政抽空看了原幸年一眼,忍不住笑。

原幸年埋在他胸膛的腦袋搖晃了下,柔軟的頭發讓他覺得癢。

“怎麽偷懶了?前幾日不是還嚷嚷著說要超過我嗎?”君政調笑道。

“哼。師兄還說我在你手裏對過兩百招就給我親自做菜不也沒有。”原幸年氣鼓鼓的說道。

他們前來煉心宗前又對練過幾次,後麵那次兩人打賭原幸年撐過兩百招就答應他一件事。原幸年其實也沒想要師兄做什麽,就是覺得他好像真的十指不沾陽春水,想讓他給他做一頓飯試試。結果他師兄竟然耍賴,讓原幸年很是耿耿於懷。

君政捏了下原幸年的臉蛋,“還記著啊。那我答應你等我們回去宗門就給你做。”

“師兄不許騙人!”

“自然。我怎麽會騙你呢。”君政揉了揉原幸年的頭發。

原幸年在賴了會就爬了起來,穿好了道袍之後,準備去用膳的地方給師兄拿點吃的,順便也給紙人拿一點。

有人敲了門。

“原兄,君兄,你們醒了嗎?”是李荃的聲音。

原幸年應了一聲,慢條斯理的穿好靴子就去給他開門。門外站著李荃還有霖薑,意外的霖薑臉上帶著一絲淺淡的笑意,見到他也微微頜首。原幸年不由得多看了兩眼,內心思忖著不對勁啊,霖薑素來比邵倚簾還麵無表情的臉上竟然也會笑,真是稀奇。不過他並沒有表現出來,回應了對方之後看向李荃。

“李兄有事嗎?”

李荃將手中提的食盒送到了原幸年麵前,依舊是一臉憨笑,“我想你們應該在修煉沒空去吃飯,雖然你們不需要進食五穀。”

“麻煩李兄了。”

原幸年也沒有拒絕,接過了食盒之後又問向霖薑,“修煉的還好嗎?跟得上他們嗎?”

霖薑點頭,倒是李荃誇讚道,“霖姑娘很厲害呢,就是其他築基期的同門都跟不上她,連宗主都誇讚了她一番。”

“嗯。那你回去好好休息吧。”原幸年說完也沒在寒暄,和李荃他們道別之後就進了房。

君政已經起來了,隻是披著道袍,頭發也是放了下來,看到他走進來,眼神閃了閃。他在裏屋,自然是聽到了他們在外麵的談話,看來原幸年對李荃還是多少抱有敵意,這哪裏還是同門說的“春風如沐的美人”。

“師兄?”

君政收回打量的目光,將那本他幾乎就沒離過手的書放到了桌子上,沙啞的開口,“嗯,不高興呢?”

“沒有。霖薑愛和誰在一起我怎麽管得到。我也不是他師父的弟子,隨便她。”雖然這麽說,倒是有些怒氣衝衝的樣子,話裏也頗為的不爽。

“就如你所說,再者你還有這麽多心思管別人?看來阿年並不如我想的隻看著我。”君政說著竟然還歎息了一聲,輕輕蕩蕩的,裏麵喊著一絲哀怨。

原幸年頓時停下了手,明明君政一臉憂傷的神色,卻讓他沒忍住笑出聲來。

“師兄,你真不適合這幅表情。”笑夠了的他認真地說道。

君政無辜的聳肩,幫忙著將一疊疊盤子拿出來,隨口說道,“往次賞劍大會都有預備對戰場,等下我們去看看?”

預備對戰場,由每年舉辦賞劍大會的宗門設置,一對一對戰,無任何要求。就是沒有能夠拿到號碼的修士也可以,畢竟他們限製了人數範圍,總有一些比較倒黴的排在後麵。這衍生出來的自然是下注,還有賭徒因為這而獲得了許多的靈石和法寶,隻不過你有沒有這個本事在下山之後守住就是自己的問題了。原幸年不知為何想到了伊堪酒的師父,又想到昨天他的話,頓時忍不住皺起了眉頭。

“不想去?”

原幸年搖頭,“當然要去,說不定能遇到我的對戰對手呢。”

君政刮了他鼻子一下,分了一雙筷子給原幸年。他們的饅頭又大裏麵還裹著餡,普通人吃一個就夠飽了,而煉心宗的弟子每頓要吃三個,由此可見他們修煉的量是有多大。李荃帶來的足足六個,原幸年吃了半個就吃不下了,默默地放下來,然後想著是不是趁機把其他兩個扔到儲物戒指裏給紙人吃。

君政先去了一趟妙靈之境把書放回去,原幸年也就剛好把食盒還了,順便把那剩下的幾個饅頭給紙人吃。

紙人嗷嗚了一聲,歡快的拿走了那幾個白白大大的饅頭就呆回了儲物戒指。

原幸年站在門外,剛巧伊堪酒推門出來,並且瞥了他一眼。

他們昨天不歡而散,原幸年沒忍住還是開了口,“堪酒。”

“……嗯。”伊堪酒神色有些困頓萎靡,低聲應了一句。

原幸年是真不願意因為一個外人而弄成這樣,他剛要張口,霖薑也從客房出來,身後還跟著李荃。原幸年微微眯了眼,嘴角弧度彎了下來。

“你們是要出去嗎?”李荃問道。

原幸年本著禮儀還是回了,隻是態度有些疏離,“沒有。”

李荃“哦”了聲,又憨厚的笑起來,“我們要去看預備對戰賽,你要一起嗎?”

“那是什麽?”伊堪酒別過臉問李荃。

原幸年眉眼跳了跳,儘量溫和的回道:“你們先去吧。我等師兄一起。”

現在伊堪酒態度還有些僵硬,誠如君政所說,他難道能夠一輩子都管著他不成。況且君子之交,各自都有各自的生活,原幸年也沒必要什麽事都擔心著。他婉拒了之後也沒加入他們後麵的話題,禮貌的道別之後回了屋。君政已經從妙靈之境裏出來,道袍穿好,頭發也豎了冠,看到他微笑起來。

“要不,我們等會在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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