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8章 故人的信(三)(1 / 2)

重生之爭命 絡蠱 2730 字 3小時前






夜幕逐漸遮掩了天空的色調,變成了泛泛的深藍,唯有耀眼的星星在閃爍著。今天的夜晚,失去了月光的身影,彌漫的星河倒也不失為一番美景。山上風冷又濕,殘雪未儘,遠遠望過去隻有沉默的樹影搖晃,為整個高山增添了一份冷寂的神秘。而也就是這樣安寧的時日裏,邪劍修聯盟有人殺了過來!

申時煉心宗有弟子前來告知君政,隱息宗的於琛已經放棄了賞劍大會的資格,若是他願意的話可以進入最後的比試。君政依舊是拒絕了,並且告知不久會親自拜謁宗主,有要事相告。隨後,戌時他們用完膳就前去宗主洞府。因為這,紙人還念叨了他半天。原幸年有時候真想讓君政也來體驗下他的痛苦。千萬別惹怒一個吃貨。

路上還遇到了費樺多,對方一路過關斬將成為了最有可能奪得第一其中一人,隻是表情卻不見得有多放鬆。而另一個人,則是天門宗的趙盼,反而是這本來支持率並不高的劍修獲得了越來越多修士的讚同和懼怕。因為那淩厲而毫無遲疑的劍法,乾脆利落的手段,竟是隱隱有劍聖的一點影子。

說來現如今的劍聖是已經要突破元嬰的巾女宗長老,她苦修劍法,閉關了一百多年,在十年前才閉關出來reads();。一出關,那自創的劍法就引起了很多修士的關注。而藍琴,於趙沈麵容相似的女修則是她的關門弟子。

原幸年因為伊堪酒之事越發不待見他,餘光瞥了他一眼就不感興趣的轉移了視線。

君政倒是麵帶著笑容,嘴角弧度剛剛好,微微頜首,“費兄。”

“嗬,你們來找宗主做什麽?”費樺多擋在門前,懶散的問道。

原幸年挑眉,嘴角淺薄的笑意變成了諷刺,不過即使是這樣,這張精致漂亮的臉上做出這種表情來依舊讓人生氣不起來。況且,他終究是不願惹伊堪酒為難,想要嘲諷的話也生生止住了。

此時有不少的煉心宗弟子找宗主受訓,他們希望能夠更精進靈力,使自身的功法和招式更融會貫通。偶有和費樺多相熟的師弟也會停下來和他打個招呼,連帶著也會瞧一眼容貌出眾的原幸年。就算這麽久了,這原幸年的姿容依舊是看不厭的。

“我們有事要告知。”原幸年不冷不熱道,隨即古怪一笑,“聽說堪酒明日就要離開。可惜不能看到費兄奪得第一的英姿嗬。”

費樺多不著痕跡的動了下眉毛,麵上本也是想要偽裝的溫順,隻是渾身憋著的情緒難耐,又冷嘲熱諷起來,“嗬,原兄是認為自己贏不過我嗎?其實你何必這麽不自信。你若是想要我讓你,我也可以讓幾分的。隻是,你可要好好把握哦。再者就算你輸了,不是還有那趙盼。雖然看來他也不喜歡你。”

那些進進出出的弟子有聽到他們對話的,都不由好奇的打量著他們。費樺多隻是輕飄飄又似笑非笑的掃過他們一眼,頓時都低著頭離開了。他們其實都有點怕這個雖然和顏悅色的大師兄,總覺得都會被看穿一樣。而且,現在費韻脫離了煉心宗,也就沒了調和他們之間的人,宗裏氣氛感覺都悶了不少。

不過他們是不敢說的。浪費時間在意這些還不如好好修煉。

原幸年氣急,覺得這人不可理喻,咬牙切齒的低聲道:“你就裝吧。雙修的伴侶被強行破除兩人間的聯係,這種痛苦我想你比我更懂吧!”

費樺多反而笑起來,嘴角的弧度刻薄而尖銳,他本來隻能勉強算是英俊,因為這笑而增添了幾份魅力。

“你不也是。明明就薄情還非要裝的多管閒事。”

原幸年不明白了,頓時冷冷反駁道,“我到底哪裏薄情,你也是好笑。難道我還傷害了你不成?”

唯有君政,看著他們劍拔弩張的氣氛,依舊是滿臉淡淡的,神色放鬆,偶爾有別的弟子大膽詢問還會溫和回答,隻是並不會說清楚。

費樺多隻是冷哼了一聲,並不願回答。

正在這個時候,煉心宗宗主漫步出來,隨意的掃了他們一眼,繼而對費樺多道:“不是去見孤鬼嗎?怎麽還在這。他就要離開,你好生招待著。”

沒想到孤鬼前輩還留在煉心宗,原幸年既那次遇到過就再也沒看過他,也不知道他來煉心宗到底是做什麽的。隻是沒想到他明天也要離開,他總覺得有什麽呼之欲出,卻偏偏記憶中那扇門被緊緊關著怎麽也想不出半分來。

費樺多麵無表情的應了聲“是”,抬腿背對他們走了兩步,在原幸年他們要跟著進東都洞府時,又似是想起來什麽時,轉過身來略微嘲諷的勾起唇角。

“哦,你也見過孤鬼前輩吧,他不但是我們宗門的貴客,和趙盼的關係也很好哦reads();。倒是你,別人說不定都記不得名字呢。”

原幸年氣呼呼的瞪他,卻隻看到他飄然轉身的背影,怎麽看怎麽討厭。他心裏忿忿,猛然停下了腳步,不可置信的回味著費樺多剛才的話。

趙盼怎麽會認識孤鬼?上一世孤鬼讓他去找他的好友,說是擁有殘光的人,會不會就是趙盼?最開始是覺得他們輩分相差那麽大,起碼也是以輩分相稱才是。

原幸年突然覺得腦袋一陣劇痛,忍不住低聲□□了一聲,身體也要歪倒在一旁。君政眼疾手快,一把將他抱住。

“師弟,你怎麽了。”君政沉聲道。

原幸年腦海中閃現了一段模糊的場景,他麵前的人似乎在和他說什麽,那把殘光劍就別在他左側腰間。隻是這人長什麽,無論他怎麽睜大雙眸,依舊猶如雲裏霧裏看不清。大概持續了短短一息,他眼前變成一片黑暗,又慢慢映出麵前人的模樣。

“師兄,我沒事。”原幸年澀澀道。他也不知為何會閃現上一世被遺忘的記憶,可這似乎也證明那段被壓製的過去對他而言有著很重要的意義。

君政知道此時不疑多問,安撫的摸了摸原幸年的腦袋,隨後看向煉心宗宗主。

“說吧,這麽突然是有重要的事?”費沢負手而立。

費沢自從費韻那件事之後,似乎受了些打擊,連自己弟子的修煉也不怎麽管。不過,從昨日開始,倒是心情緩和了不少。可以說,煉心宗的弟子們都是不由得送一口氣。早知道,宗主這樣也就意味著他們得更加小心翼翼的加倍努力修行才行,生怕惹得他更加心情鬱悶。那樣倒黴的還是他們。

君政拱手,對於要離開的原因並沒有隱瞞,“之所以現在來打擾宗主您,是因為我師弟被邪劍修聯盟的人印上了標記。我們打算明日就回天門宗。”

“怎麽會惹上邪劍修的人。”費沢皺眉隨口問道,他粗粗略過原幸年一眼,就明白君政說的是真話。因為那個標誌實為特殊,所以哪怕用紗布纏住了也不能掩藏住。

君政苦笑的搖頭,“我們也不清楚。隻是有人送了師弟一封空白的信。”

費沢也沒在繼續問,點了點頭,又轉而看向原幸年,:“既然如此,那幸年是也要放棄大會?”

原幸年“嗯”了一聲,他心思不在這,自是覺得有師兄應對著。

“這樣,不能再多呆一日?明日就是最後的對戰了。”費沢詢問道,“這要是被黔驍知道,我不得又被他說死。”

黔驍正是天門宗宗主的名諱,有傳聞他是坐鎮老祖的孫子,所以黔裏才會一直呆在宗內。不過,這個消息半真半假的,也沒人佐證,但顯然的因為黔裏的存在,其他宗門也會考慮這一層關係。自然,天門宗也可以說是辛岩域當之無愧的大門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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