穀卻歡來廢土的事壓根攔不住。</P>
短短時間,所有人都知道了這件事。</P>
清危團遠在汙染第一線。</P>
聽到消息匆匆趕來。</P>
等他們趕到駐紮地,就看見那個應該是在黑液之下女孩大搖大擺的坐在椅子上。</P>
她懶洋洋的翹著二郎腿,麵前站著幾個眼熟的人。</P>
是大藥劑師,年春他們。</P>
他們都麵色蒼白,身上還粘著濃重的血跡。</P>
一眼就知道受了重傷。</P>
他們前方,還擺放著一盆光禿禿的花盆。</P>
他們正圍成一個圈。</P>
身上的血不約而同的往那個花盆上麵飄去。</P>
因為血滴太多,一些沒有來得及滴入花盆,就滴落在地,木質的地板看上去一片慘烈的紅色。</P>
這詭異的場麵讓進來的人瞳孔一縮。</P>
他們這是在…用血供養這盆植物。</P>
接著看過去,就看到了一頭顯眼的白色。</P>
相比於一地的紅色,椅子上那個少女熟悉的臉龐更讓他們恐懼。</P>
為首的女人梳著高馬尾,身上還是那身黑色皮衣,她眼神猛然睜大,像是看到了什麼不可能的事物。</P>
她嘴角上下微動,“真的是你。”</P>
當聽到施容沒死的那一刻她就趕了過來。</P>
其他事可以往後推,唯獨這件事,她必須親自過來看一眼。</P>
看看那個人是不是真的還活著?</P>
可是現在看到了,她反而不知道說什麼。</P>
隻能怔怔的看著她。</P>
感受到那道複雜的目光,施容抬起眼眸,就看見了一個熟悉的人,她不由得挑挑眉,“喲,稀客,好久不見了,清儀。”</P>
清儀想開口。</P>
但是看到她含笑的眼眸,嘴巴就張不開。</P>
隻見麵前的這個人,眼中滿是戲謔的笑意,再也看不出當初在落城的不安懦弱。</P>
她有些恍惚。</P>
清楚的知道,麵前這個笑不達眼底的少女不是當初傻乎乎的施容。</P>
而是她從來沒有見過的中科院繼承人。</P>
當初的那個人,早就死在了落城。</P>
她心中隻覺得難受,“確實,好久不見,看您現在的樣子,恢複得很好,祝賀您。”</P>
“你可不應該恭喜我,應該恐懼。”她想起在落城的一點一滴,隻覺得那個時候的自己傻得可憐。</P>
居然被人這麼欺負。</P>
即便她再傻。</P>
也輪不到他們利用。</P>
施容沒有掩飾自己的惡意,看著他們所有人,沉聲道,“因為我是回來拿你們的命。”</P>
她略微的看了一眼,也沒什麼興趣再看。</P>
清危團還是這樣。</P>
一群黑壓壓的人穿著黑色的衣服,目光沒有一絲情感,被他們掃一眼,就會覺得遍體生寒。</P>
仿佛他們要殺的下一個就是自己。</P>
但是現在她已經不怕了。</P>
她又簡單的掃一眼。</P>
發現沒有看見那個帶著銀色麵具的男人。</P>
“怎麼就你們?你們的首領哪去了?”</P>
清儀抿著嘴,不知道為什麼,下意識不敢直視她。</P>
“首領他不在這裡。”</P>
“你在騙我嗎?當初我在集市的時候,看見他帶著你們匆匆忙忙,一路橫衝直撞,旁邊的人嚇得自動繞路,那場麵,跟上朝的皇帝差不多。”</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