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該乾脆利落的,季晴的那通電話打斷了即將說出口的話。
現在已經錯過了最佳時機。
但她知道拖下去絕對不是最佳的解決方案。
付胭歎了一口氣,季晴看了她一眼,頓時就了然了,“要拒絕這樣的男人,的確挺有難度的。”
過了一會兒付胭起身去洗手間。
這個時間整片走廊都是安靜的,洗手間在走廊的另一邊儘頭,離護士站有些遠,而且越往這邊過來,病房幾乎是空著的。
付胭右腳剛跨進洗手間,腦海裡不受控製地想起之前看過的一部恐怖片的畫麵......
影片的主題正好是醫院。
她深吸一口氣,目光落在洗手間裡關著門的隔間,結果腦海裡的畫麵更加清晰了——一個黑漆漆的頭從隔間的門上爬出來。
伸出去的右腳收了回來。
她緊緊抿著唇,臉上的表情越發的難看,忍著想罵人的衝動。
其實之前她對電影的畫麵有些淡忘了,是那次霍銘征救她受了刀傷住院,被霍銘征提醒了一次,腦海深處的記憶才被激出來。
導致現在她連眼睛都不敢眨一下,生怕一睜眼看到什麼嚇死人的畫麵。
忽然她聽見身後傳來沉穩的腳步聲。
有人來了。
她頓時鬆了一口氣,卻從洗手台上的鏡子看清了來的人是誰。
男人的頭發理得寸短,五官更加的淩厲深刻,脖子上戴著一條深灰色圍巾。
垂在身側的手攥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