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銘征剛拿起一份文件,手機又響了起來,來電顯示:秦恒。

隔著手機,霍銘征都能聽出秦恒語氣裡的嘚瑟,“明晚季家請我過去吃飯,聽說付胭也去,怎麼辦啊,我這也不能把機會讓給你啊,真不是兄弟不幫你。”

“怎麼不能,”霍銘征左手翻開文件,“隻要你夠誠心,把機會讓給我,我替你去季家吃晚飯,季晴的父母照樣高興,應該會比見到你更高興。”

秦恒想說你彆用一張生人勿近的臉嚇得人家長輩不敢吃飯。

但他認識霍銘征有二十年了,這二十年說長也不長,說短也快小半輩子了,不能說完全了解霍銘征,但霍銘征的心情好壞,他還是拿捏得準的。

他在電話那頭停頓了數秒,深吸一口氣,“季家也邀請你了是吧?”

霍銘征嗯的一聲。

秦恒氣笑了,“我就說嘛,你這黑心肝怎麼還有心情跟我開玩笑。”

否則霍銘征要是知道他能去季家吃晚飯,而他沒被邀請,指不定怎麼衝他甩臉子呢,不過他要的就是這個效果,八百年難見霍銘征吃癟,他可不得抓著機會好好在他麵前顯擺。

沒想到事情的發展和他想象的不一樣。

原來是能和付胭一起去季家吃飯了。

如果季臨的父母知道他們邀請霍銘征去吃飯,霍銘征是因為付胭才答應的,不知道要作何感想。

反正他是不敢想。

“我說你,現在從悶騷改成明騷了是吧?”

霍銘征麵不改色地拿起左手邊的茶杯,喝了一口茶,“那也比不了你的暗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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