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淵時隨意看了一眼,“好像對藥有點過敏了,傷口不太舒服,打算換個藥用用。”
付胭點了點頭。
“把車窗升上去吧,今晚風比較大,彆吹著涼了。”
付胭聽話升上車窗,同他招了招手告彆。
霍淵時目送付胭的車子開進主乾道,右拐,直到看不見了,他抬手示意阿吉將輪椅推過去。
霍承曜往前走了幾步,“我送你回去?”
“我的車子在那邊。”霍淵時抬了抬手,在街邊上停了一輛改裝過的黑色轎車,方便霍淵時上下車。
霍承曜也就沒再堅持。
“阿時,你是不是怪爸這兩年多沒去看你?我實在是因為身份特殊,沒辦法出國,如果我能出國,怎麼可能不去看你呢?”他彎腰,儘可能心平氣和,不讓霍淵時感受到任何壓力。
可他話說出口,隱約的顫抖,可見心情激動,急於想要和他緩和關係。
“爸,我沒怪你。”
霍承曜吸了一口氣,“那你為何......”
“時候不早了,你明早不是還要去工廠走訪嗎?早點休息。”霍淵時淡淡地說。
這時,一輛紅旗轎車開了過來,停在路邊,是霍承曜的秘書。
霍承曜看了看霍淵時,終究還是歎了一口氣,轉身上車。
算了,來日方長,他們父子的心結總會有解開的那一天,他們一定會回到以前無話不談的相處模式。
夜風微涼,霍淵時的目光從車子紅色的尾燈收了回來,輕輕歎了一口氣,“父親老了很多。”
兩鬢都斑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