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宮柔聽到雲若月一口一個妾的,手指狠狠的捏著袖子下的帕子,眼裡閃過一絲厲色。
楚玄辰沒想到平時連話都表達不清楚的雲若月,居然搬起禮製來壓他,他的臉色十分陰沉,卻不得不咬牙切齒的說,“好,你坐那裡吧。”
雲若月最好老老實實的坐在那裡,當一根木頭,否則他不會放過她。
“多謝王爺。”雲若月隨手拿起桌上的茶,用袖子擋住臉,輕輕掀開麵紗,飲了一口,又說,“還有,妾室的嫁衣不能穿正紅色,隻能穿粉紅色,王爺,我讓鳳兒替南宮姑娘準備了一套粉色的嫁衣,請讓她換上吧。”
“姐姐,你……”南宮柔一聽到這話,頓時用手在紅蓋頭底下,難受的拭起淚來。
看到美人落淚,楚玄辰頓時陰鷙的盯著雲若月,他一手護住南宮柔,一臉陰沉的盯著雲若月,“雲若月,本王讓柔兒給你敬茶,已經是格外開恩,你彆得寸進尺。”
要知道,他心中的王妃一直都是南宮柔。
現在讓南宮柔讓他的側妃,他覺得委屈極了她,雲若月居然還敢當眾刁難她,簡直太放肆了。
雲若月卻像個沒事人似的,她坐在凳子上,輕鬆的抖了抖雙腳,“王爺,這可不是我刁難妹妹,而是自古就有規定,小妾不能穿大紅衣裳拜堂,進門必須走側門,就算皇上和其他王爺的側室,都隻能穿粉色衣裳進門,難道王爺要公然違背楚國的禮製?”
言下之意,連人家皇帝、其他王爺都遵從禮製,楚玄辰則不遵從,他根本就是不把禮製放在眼裡,相當於不把祖先、皇帝放在眼裡。
當著這麼多人的麵,這一頂大帽子扣下來,可是能誅心的。
“雲若月,你彆太過分!”楚玄辰狠狠咬牙,他的臉色已經黑如鍋底,恨不得將雲若月撕碎。
什麼時候,這個蠢貨變得這麼伶牙俐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