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櫻落說著,眼裡閃過一絲冷意,又伏到龍弑天懷裡,抽泣道,“義父,我從未想過和聖女爭什麼,我隻是她的替代品,我有自知之明,隻是沒想到她會如此損我的麵子。我更沒想到的是,連公子都相信她,義父,你相信櫻落嗎?”
看到白櫻落哭得梨花帶雨,龍弑天淡淡地拍著她的手,安慰道:“義父當然相信你。隻是沒想到這聖女膽子還挺大,她還有點意思,有空本座去會會她。”
說著,他眼中閃過一絲饒有興味的笑容。
原以為自己告了狀之後,龍弑天會非常的生氣,並且替她出氣。
沒想到他竟如此淡定。
白櫻落隻覺得心中十分鬱悶。
她道:“義父,您看看櫻落的臉,我的額頭都受傷了,你說櫻落會不會毀容啊!”
龍弑天淡淡道:“不會的,這小小的傷口,很快就會好。”
說著,他又道,“本座還有公務要處理。好了,你先去看大夫,再好好的休息一下,等傷養好再來見我。”
白櫻落還想說話,可一抬眸,便對上龍弑天那雙深沉可怖的眼睛。
她不敢在他麵前造次,隻好道:“是,那義父您先忙,櫻落先行告退。”
說著,她趕緊退了下去。
走出書房後,小雨和荷香趕緊迎了上來,“小姐,怎麼樣?國師有沒有大發雷霆,說要處置那個雲若月?”
“對,國師有沒有生氣?”
白櫻落轉了轉眼珠,冷聲道:“沒有,義父沒有生氣,相反,他覺得這個雲若月挺有意思。”
“什麼?您被欺負成這樣,國師竟然不替你出氣?”小雨氣憤道。
白櫻落疑惑地道,“義父剛才並沒有直接表態,他說話模擬兩可,我根本摸不透他的心思,我不知道他是怎麼想的。”
小雨道,“國師的心思,我們不敢亂猜,會不會是聖女對他還有用,所以他才沒有處置聖女?”
“不知道。”白櫻落幽怨地歎了一口氣。
她知道,在國師心裡,她根本一點也不重要。
國師一向無情冷性,她們在他麵前,都隻是一縷渺小的螻蟻罷了!
她真不應該癡心妄想,妄想他會替她做主,替她出氣。
突然,她腦海裡閃過龍千澈的身影。
以前,龍千澈還沒有去楚國之時,隻要她被欺負,他都會第一個衝上去保護她。
他這個人對誰都十分高冷,誰都難以接近他,但是唯獨對她例外。
他對她百依百順,十分嗬護,隻把她當成是他的唯一。
而國師和龍千澈不一樣,國師老謀深算,他心中想的永遠是權勢和利益,他永遠深沉得令人難以捉摸,眼中好像沒有半點感情。
他也從來不會像龍千澈那樣維護她、嗬護她。
與這樣的人為伍,就像在刀尖上行走一樣,隨時有可能喪命。
想起這些,她突然很後悔拒絕龍千澈的求婚。
如果她沒有拒絕他,今天他維護的就是她-
第二天一早,雲若月才起床,便聽到對麵傳來一陣叮叮當當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