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沒想過,就算他還活著,如果他已經改頭換麵,你覺得你能找得到麼?”
黎歡不是沒想過這個可能,她隻是存了些希望。
如果她能找到郭超是不是就能說明當年的事情的確存在誤會。
可如果一個人憑空消失在人們的視線裡。
就連生死都不能確定時。
說明什麼?
許是兩人想到了一處,霍景冷笑道:“我看你就是不到黃河心不死。”
黎歡表情生硬,郭超跟著他父親時無父無母,而且還沒結婚。
孤身一人,想查就更難了。
黎歡深吸一口氣站了起來,“我吃飽了,你慢慢吃。”
說完就要走,霍景拽住她的手腕。
“怎麼,說中你的痛點了?”
黎歡頓了頓後才偏頭看她,“沒什麼戳不戳中痛點的,隻是覺得有些頭疼和麻煩,我到現在也不覺得我爸媽會因為利益讓出害人性命的事情。”
說完這話黎歡明顯感覺到手臂被他用力的攥緊了。
她沒掙紮,隻是淡淡看著他。
霍景眸光淩冽的盯著她,最後站起身將人拽到麵前來。
黎歡猝不及防摔進他懷裡。
“我等著看你磕頭懺悔!”
黎歡紅唇微抿,她也不懼他的威脅,“那你等著吧,總會等到的。”
不管是真相還是結果,總會有等到的那天。
“你說對,總會等到的,我就再陪你玩兩年。”
對於霍景來說,權和錢他都已經有了,更對征服世界沒有興趣。
現在他隻對黎家,黎歡才有興趣,就算是一種征服。
黎歡看著他拿起外套轉身離開,擼起袖子看了一眼自已的手臂,已經被握出了痕跡。
她輕輕揉了揉,表情冷淡的跟了上去。
夫妻倆從一個通一個家門出來,自然要坐通一台車。
隻是車上兩人各坐一邊誰都沒再理會過誰。
似乎兩人之間一旦提起當年,或者黎氏夫妻有關的事情就會出現冰凍感。
似乎是一種禁忌。
隻是盧景山將車子卻停在了公司大門口,黎歡偏頭看他一眼。
這是要將她放下來?
霍景沒看她,隻是淡淡問道:“看什麼?”
“你今天不去公司?”
霍景這才偏頭看向她,打量她一眼道:“怎麼,你很希望我每天都在麼?就這麼想跟我待在通一個地方?還是說你每天都能看見我?”
黎歡抿了抿唇,最後扭頭推開車門要下去。
“黎總。”
黎歡推開車門後轉頭看向他,霍景似笑非笑的看著她。
“好好工作。”
這麼普通的一句話可在黎歡眼中認為他就是在諷刺她。
黎氏雖然還是黎氏,但她卻不是在為黎氏賣命,倒更像是為他賣命工作。
黎歡勾了下唇角點點頭,“霍總大可放心,我一定會的好好工作。”
說完她才從車上下來頭也不回的進了公司大門。
霍景看到她的背影消失在旋轉門後才收回視線。
“我們走。”
盧景山看了一眼後視鏡,“你還真打算浪費時間在這?”
霍景食指低著額角看向窗外,“一開始確實不太習慣,但挺有意思的不是麼?跟逗貓一樣。”
盧景山見他都這麼說了也就沒說什麼。
霍景的產業全在M國。
可偏偏他名下沒有一家百分百控股公司,但他可控的企業卻數都數不清。
即便他每天吃喝玩樂,他的錢幾輩子也都花不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