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親,母親,這二妹妹要想嫁給馮家大郎怕是難度很大,若是春闈馮家大郎真的考中進士,那便更不可能了。"賈璉索性就直接挑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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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事兒老是抱著一絲希望,弄得他也難受,麵對馮紫英,說也不好,不說也不好,被拒絕了顏麵無光,還有些弄得大家尷尬。

"哼,恐怕咱們這榮國府裡也不止你二妹妹打這個主意,還有人也一樣存著這份心思呢。"邢氏又忍不住了。

見父親臉色不變,賈璉心中也一驚,"父親母親也知道了"

"哼,探丫頭難道就比你二妹妹強"賈赦也是滿臉陰雲,顯然也是對二房那邊不滿到了極點,"你二妹妹都不能成,難道探丫頭就能成看看姓趙的賤婢那娼婦德行,簡直就是在丟賈家的臉!笑話!"

這一番話說得太過於露骨,連賈璉都聽得格外刺耳,這老爹現在是越發對二房那邊不滿了,今兒個估計去了馮家大郎的慶賀宴,受了刺激,就更是口不擇言了。

見賈璉不答話,賈赦也知道自己話在小輩麵前有些過了,輕哼了一聲不再作聲,而邢氏瞅了一眼丈夫的眼色,這才清了清嗓子道:"璉兒,去年你不是去外邊謀了一番營生麼為何今年卻沒有動靜了"

賈璉這才知道這後邊才藏著這一出。

自己府上這老爺太太真的是隨時盯著錢,去年自己去乾了修陵的營生,掙了些銀子,可都是被鳳姐兒給管住了,但老爺太太這邊是不依不饒,最後不得已還是拿出來三千多兩銀子給他們,才算是安穩下來,否則一年都彆想好過。

眼見得今年鏗哥兒那邊忙著秋闈和春闈大比,也專門和自己說了,待到明年春闈之後再來計議,今年就暫時緩一緩。

賈璉也是一個知情達理的人,當然清楚這秋闈春闈對鏗哥兒的重要性,所以也就再沒提起過,沒想到這會子自己父親母親卻又忍不住了。

"老爺,太太,去年也是趕上了修陵這樁營生,所以朋友才讓我去幫忙,這也是鏗哥兒從中牽線搭橋,今年你們也知道鏗哥兒忙不過來,他也和我說了,春闈之後估計就能有些營生可以做,……"

"哦,去年也是馮家大郎替你牽的線"賈赦沒想到自己兒子和馮家大郎關係這般密切。

去年從兒子媳婦身上榨到了三千多兩銀子,讓他喜出望外,但今年賈璉卻沒有出門,眼見得大半年都過去了,今年想弄點兒外快也撈不到,所以賈赦才有些坐不住了。

"嗯,隻是兒子也沒有本錢,所以也隻能去幫幫忙。"賈璉假作遺憾。

賈赦和邢氏交換了一下眼色,沉吟了一下道:"若是再有這般營生,不妨先和我說,我這裡還有些壓箱底兒的,再不濟你也可以向那馮家借貸些,你們關係這般密切,想必馮家大郎也不會計較這些。"

賈璉苦笑,怎麼自己老爹和鳳姐兒都是打的一般心思

馮家的中舉慶賀宴帶來的影響力恐怕最受影響的就是榮寧二府,尤其是榮國府。

這邊賈赦在屋裡對著賈璉喋喋不休,那邊賈珍回寧國府之後也是忍不住在屋裡感慨萬千。

秦可卿得到這些消息時,都是從瑞珠寶珠兩個丫鬟那裡輾轉幾遍得知的,尤其是在聽到東平郡王和西寧郡王世子以及鎮國公、齊國公和修國公都是當家家主親自到場慶賀,秦可卿就越發覺得恐怕知道自己身世隱秘的鑰匙就是這位馮家大郎了。

一個連四王八公十二侯的勳貴子弟考中舉人固然很值得慶賀,但這值得像王子騰這樣的二品大員親自出麵替他張羅麼值得東平郡王和鎮國公這些武家勳貴中的頂尖角色親自到場道賀麼

這顯然不合情理。

這個馮紫英肯定是有特殊背景的,而絕不是靠他那個在外埠當總兵官的老爹,傳言不是說他不但深獲朝廷文官的看重,連皇上都有所耳聞,而那一日他看自己的眼神明顯有些不同,這對於秦可卿印象太深了。

為什麼這個馮家大郎會知曉自己的身世,或者說縱然不清楚,肯定也多少知曉一些隱秘,這很讓人不可思議,但這不重要,秦可卿現在最渴望獲知的是自己真實身世。

這樣的生活她已經過夠了,而賈珍賈蓉父子那種說不出的目光和態度也讓她感到一種說不出的惡心難受,而這種感覺還越來越濃。

所以她急切的想要尋找一個機會去單獨見一見那位馮家大郎,無論結果如何,她都要問個明白,否則她死不瞑目。

"奶奶要想見那位馮大爺"看見自家奶奶臉上露出的堅決表情,瑞珠遲疑的道:"可是他和老爺和大爺關係雖然也熟,但卻不怎麼來咱們府裡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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