屠費爾曾經是田崗葛路的心腹,知道的事情會很多,不僅限於趙建濤的事情,但是現在他對他們有著很大的戒備心,不會將知道的所有事情和盤托出,小妖和牛內也不為難他,給他時間去想明白一切。
華國。
席睿清已經從小妖那裡得知了被炸飛的趙建濤是怎麼一回事,他便將那段錄音發給了蔣愷霆。
蔣愷霆麵前的手機播放著屠費爾緩緩的敘述,聽完後,他雙手在辦公桌交叉,托著下巴,眉頭的川字深深地刻了進去。
原來竟然是這麼一回事,原來被炸的屍骨無存的人根本就不是人,原來前一夜對話的人是他,他們生死與共,信誓旦旦,他卻有著彆的心思。
嗬。
蔣愷霆心頭盈滿了沉甸甸的情緒,這麼多年了,他一直在糾結當年究竟怎麼回事,為什麼有蛛絲馬跡指向他叛變,而他又真的被炸毀。
原來問題在這裡,他突然站起身,拍了一把椅背,就是因為他的背叛,搞的他的人生亂七八糟。
蔣愷霆打了個電話出去,男人站在落地窗前,周身散發著冷戾的氣息,“讓趙安琳回國吧,讓伍永露出點蛛絲馬跡。”
電話另一端傳來稚嫩的聲音,“好啊,爹地這是要收網了嗎?”
“嗯,必須收網了。”
席睿清不知道門外有一雙耳朵在偷聽,還笑嘻嘻地說,“爹地這是要將趙安琳一家一網打儘啊,我非常期待哦。”
“他們瀟灑了這麼多年了,也該付出代價了。”蔣愷霆目光幽深,並沒有即將功成的暢快,有的隻是造化弄人的無奈。
如果不是那次執行任務失敗,他不會退役,不會接管蔣氏集團,自然也不會認識席雲渺,不會成家,也不必去尋找趙安琳,和她“恩恩愛愛”這麼多年,逼得自己的妻子遠走異國他鄉。
“爹地,好像我的願望也快實現了。”
“你有什麼願望?”
“我們一家人在一起啊。”席睿清笑嘻嘻地說,“如果媽咪知道了一切來龍去脈,一定會認可你理解你的,也會很佩服你的,媽咪很有正義感哦,爹地就是最具有正義感的人,做的都是正義的事情,你會是媽咪崇拜的人。”
蔣愷霆此刻笑不出來,“這些再說吧,他們竟然那麼早就使用生化人了,還真是沒有他們做不出來的,我到現在也想不通,為什麼我發現不了他是假的。”
“你那時候心裡想的都是任務,想都想不到身邊的人會有什麼問題吧,你太過信任他了。”
“是啊。”蔣愷霆對著兒子還能說幾句真心話,“我以為我們是過命的交情。”
說到這裡,他悵然地望著遠方,情緒低落,“先這樣吧,對了,跟蹤你的人怎麼樣了?我派人查了查,好像不嚴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