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雨星也把臉彆到一邊，專心致誌研究天花板上麵的燈。雖然跟九鼎公會的人不對付，但蕭隊說了，有架副本中打，在外麵彆輕易動手，對公會的形象不好。</P>

還是得自來熟的程傑吭聲。</P>

“我來找他吃飯，但是李少安說會有大瓜，所以我在這兒等等。”</P>

睿智的小顧老師一看就知道是倆傻子被聰明人耍了。他微微一笑，來到房間門口，伸手要敲門。</P>

“那你們可以再等等，我們先約鄭循走了。”</P>

這時賀雨星噌地站起來。</P>

“那不行。鄭循跟你又不熟。他怕生，你敲門他不會開。”</P>

顧修齊嘴角的笑容收了幾個像素。</P>

“這種私人關係，不需要賀雨星選手來審判吧？畢竟是‘私底下’的往來，你也不了解。”</P>

顧修齊說話不疾不徐，但就是氣人。</P>

天克賀雨星。</P>

李溯還在這時非常應景地譏笑一聲。</P>

這下可好，賀雨星徹底炸了，隊長的叮囑完全拋在腦後。</P>

“你們……”</P>

幸好電梯又一次打開，熱情開朗的黃赫從裡麵衝出來。</P>

白塔定律，當聚齊程傑、賀雨星、黃赫中的某兩個，就有概率召喚第三個。</P>

黃赫沒心眼，看見這麼多人都聚在一起，興奮。</P>

“開派對？這回竟然不是等第二天比賽結束？”</P>

緊張的氣氛被突然闖入的黃赫完全衝散，賀雨星氣得直罵。</P>

“你大爺的，不該出來的時候瞎躥。”</P>

“我靠，你們在一起吃吃喝喝不帶我，我還得挨一頓罵？賀雨星你膨脹了，完全飄了你。”</P>

走廊裡吵吵嚷嚷，裡麵的鄭循卻像死了似的，沒有一點動靜。</P>

顧修齊已經意識到不太對了。</P>

他想給鄭循打個電話，直接把人叫出來，這時電梯又一次下來。</P>

電梯門向兩側打開，這回站在裡麵的人多。</P>

萬世公會的正副隊蕭寒、喬墨丞，九鼎公會的隊長莫謙，青嵐公會的隊長和代理副隊長許觀、羅明軒都在裡麵。</P>

人齊了。</P>

幸好酒店的走廊夠寬敞，不然都站不下他們十一個。</P>

“嗯，”李少安發出輕聲的語氣詞，“這回全到位了。”</P>

一下子見到這麼多人，連見慣了大世麵的隊長副隊們也有不同程度的驚訝。</P>

許觀微微皺起眉，掃了眼房間號，沒記錯應該是鄭循的。</P>

羅明軒插著兜，笑嘻嘻地看著走廊蹲著的這一排，還有幾個站著的。</P>

“行為藝術？看起來很厲害。”</P>

蕭寒第一眼看見的是賀雨星，後者要挑事兒乾架的表情還沒來得及收起來。</P>

蕭隊一個眼神，賀雨星偃旗息鼓，灰溜溜地來到喬副隊旁邊。</P>

然後小聲快速地問。</P>

“副隊你們怎麼都來找鄭循吃飯？”</P>

“找鄭循？”喬墨丞搖頭，“不，我們不是來找他，但跟他吃也行。”</P>

至於他們這一行到底是為了找誰，莫謙最終揭曉了答案。</P>

“李隊，”他一眼就盯住躲在人群後麵，還在拍拍拍的李少安，“果然在這兒，我們幾個正打算叫你去聚餐。”</P>

李少安把手機放下，看來今天的量是拍夠了。</P>

“謝謝莫隊，還有其他幾位隊長副隊。但我胃不舒服，就不和你們出去吃了。”</P>

李少安在吃瓜之外的事情都很難打起精神，他連找借口敷衍都是找相似的。頭痛、胃痛、喉嚨痛……每次都是這三個借口，輪著用。</P>

不過莫謙隻是禮節性的詢問，走個程序，也不會勉強他。</P>

他推了下眼鏡，微笑著，不再多言。</P>

莫謙有輕度近視，下本的時候會戴隱形，平時更喜歡戴金屬邊框的眼鏡。</P>

門口的搔動到了這種程度，鄭循再不出現就不禮貌了。</P>

房門被人從裡麵打開，不過開的不是他們守著的這扇，而是隔壁沈冠玉的房間。</P>

鄭循穿著長袖睡衣，踩著酒店提供的拖鞋，端了一個比他臉大兩圈的碗，握著一隻足足有半個手掌大的勺子，正在舀飯往嘴裡送。</P>

二十四目相對。</P>

“哦，”鄭循把舉起來的勺子又放下，看著眼前的十一個人，說，“好多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