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循不禁這樣想道。</P>

他想著想著就出神，那邊的宋姚突然驚呼一聲。</P>

？</P>

“怎麼了，大驚小怪的。”</P>

他轉了個身，想見識見識宋姚看著的東西。</P>

……</P>

是一個收銀員假人。</P>

假人張牙舞爪，四肢扭曲，麵對著宋姚，似乎是想對他做點什麼不法的事情。</P>

但當它發現那個沒轉過身的背影，其實是鄭循之後，它立刻收斂了張揚的姿態。</P>

手放下，腿並立，安安分分。</P>

走開了。</P>

宋姚從驚恐變得茫然。他武器都拿出來了，就這？</P>

帶著困惑的神情，他望向了旁邊的鄭循。</P>

“沒什麼事，彆緊張，就當它平常地路過。”</P>

“……”</P>

宋姚的心臟還在怦怦跳，那回頭的一瞬間和假人貼臉，實在驚悚。</P>

但鄭循就很淡定。</P>

更奇怪的是，假人麵對他的時候，好像還有點畏懼。</P>

彆說動手動腳，連正眼看他都不敢，直接走掉。</P>

鄭循已經走出去幾步了，回頭催促著他。宋姚跟上之後，還悄悄地問他，到底發生了什麼事。</P>

“嗯？啊，你說那個假人啊。沒事，經過上次一番交流，我們已經是好哥們的關係了。”</P>

“……”</P>

宋姚下意識地認為他在睜眼說瞎話。</P>

鄭循還有下一句呢。</P>

“這都是我們在白塔的人脈，對人家客氣點。”</P>

“…………”</P>

鄭循終於把他想說的廢話都說了，現在要開始辦點正事。</P>

也不能怪宋姚之前那麼想，前搖確實長。</P>

“我們先去哪裡？怎麼走？順時針還是逆時針？”</P>

商場四層是環形的，中間是扶梯和供顧客穿行的地方，沒有經營的店。</P>

鄭循想了想。</P>

“順時針吧，其實都沒什麼差彆。”</P>

反正都要繞一圈。</P>

“好……你那條毯子一定要從頭抱到尾嗎？”</P>

“也不一定。”</P>

“那你——”</P>

“累了可能還要勞煩宋隊幫我抱會兒。”</P>

“……”</P>

就多餘問。</P>

“你看，我都不想說話了，又廢了兩句話。”</P>

他還心知肚明。</P>

四層的怪雖然暫時被鄭循帶走一波，但宋姚並沒有因此減輕多少壓力。</P>

但他學會了保持沉默。</P>

……</P>

按照剛剛的安排，兩人從現在這個位置，順時針繞著四層商場走。</P>

走了大約三五分鐘，才走出家居區，前麵就是賣各種瓷質餐具的地方。</P>

鄭循走在前，宋姚在後，兩人之間大約相差兩步遠。</P>

鄭循一直沒回頭，但他始終留意著身後的宋姚。</P>

嘴上還說呢。</P>

“宋隊，你最好和我並排走。”</P>

“嗯？”</P>

“你之前沒跟我一起下過本，所以不知道。我遇到過那種走著走著隊伍中突然少了一個的情況，也有多了一個的情況，還有雖然不多不少，但是隊伍中的人已經被換掉的情況。”</P>

“嗯？？？”</P>

“所以我勸你，唉呀……”</P>

鄭循的話說到一半，不說了。</P>

他轉過頭，那裡已經是空蕩蕩的，什麼都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