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循這邊暫時沒找到有用的線索，就開始關心對麵找到的東西。</P>

他們找到的，是一個記賬本。</P>

這個記賬本看起來不太專業，應該隻是店裡的服務員或者老板隨手記的，而且不完整，有許多撕掉的頁。</P>

現在手拿著記賬本的是沈冠玉，鄭循上前兩步。</P>

奇異的事情發生了。</P>

鄭循也觸摸到了記賬本的皮質封麵。</P>

在沒有表現出攻擊的意圖時，鄭循發現，他就能輕而易舉地穿過對方的身體，不會一頭撞在屏障上。</P>

現在，他和小沈站在同一個位置，麵對著同樣的收銀台，手指都搭在了記賬本上。</P>

他們在看記賬本上的內容，鄭循也是。</P>

本子隻有巴掌大小，沈冠玉用手指壓著，免得它不小心合起來。</P>

他輕聲地給旁邊的人讀上麵的內容。</P>

“1月2日晚間記賬。</P>

5點，王先生，消費57元。</P>

5點15分，張女士，消費48元。</P>

5點16分，黃女士，消費89元。</P>

……</P>

都是一些流水賬，沒什麼特彆的。”</P>

“1月2日，今天？”</P>

霍子鄢隱約覺得，這裡麵藏著點什麼線索。</P>

“鄭循”這時從裡麵轉了一圈，走出來。</P>

“沒找到有用的東西，反而吸了一堆灰。”</P>

他皺皺鼻子，打了個噴嚏。</P>

孟憐遞了張紙巾過去，“鄭循”搖搖頭，婉拒了。</P>

“我沒關係，”他頓了頓，“隨便收女孩子的東西，不好吧。”</P>

他笑了笑，孟憐反而有點不好意思。</P>

“沒事的，一張紙而已。”</P>

霍子鄢本來在檢查收銀台旁邊，那個供顧客休息的小沙發上麵的物品。</P>

恰好聽見了孟憐和“鄭循”的對話。</P>

他的眉心攏起，手上的動作也有一瞬間的停頓。</P>

鄭循……會這麼輕浮地說話麼？</P>

尤其是和女孩子。</P>

鄭循和他們這些男選手男玩家說話直來直去，但對女性，還是非常尊重和客氣的。</P>

尤其是在白塔內的女玩家。她們能站在這裡，必然是極其優秀出色的，也付出了巨大的努力。</P>

可能因為過分尊重了，甚至都有一定的距離感。</P>

對鄭循表現出好感的女性，從他出道以來，不在少數。</P>

但他到現在也沒傳出什麼花邊新聞，平等地對待每一個跟他同副本的玩家。霍子鄢有時候都在想，在鄭循的眼中，不論男女，大概就是說話好聽的南瓜和說話難聽的南瓜。</P>

而現在……</P>

霍子鄢把手中那個洗得發白的沙發靠枕，又放回原處。</P>

他按了按眉心。</P>

或許是他太久沒休息，想得太多了吧。</P>

也可能是他和鄭循相處的時間不夠久，還沒能完全了解他呢。</P>

但這句話，就像一根刺，紮在肉裡，讓小霍始終覺得彆扭和怪。</P>

不管心裡怎麼想，還是不要聲張吧。</P>

霍子鄢性子低調，有什麼事下意識地藏在心裡。</P>

但鄭循不是。</P>

他舉起旁邊的椅子，一下子飛甩到假鄭循的腦袋上。</P>

“畜生！頂著我的臉撩小姑娘！</P>

你撩完就跑了，我怎麼辦！嘿呀我這暴脾氣——”</P>

椅子當然沒能成功地砸在那張熟悉又可惡的臉上，哐當掉在地上，腿都摔碎了。</P>

“哼。”</P>

鄭循拍拍手，瞪他幾眼，才繼續看回手上的記賬本。</P>

但沈冠玉已經把本子翻過一遍，合起來了。</P>

當他停下來後，鄭循發現，他這邊，不論使用什麼辦法，都沒辦法翻開那個記賬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