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一元的交談結束後，鄭循去洗漱，換乾淨衣服，回到自己的房間。</P>

房間內隻有他自己。有一段時間沒回來住，卻依舊整潔如新。</P>

應該是一元經常打掃的緣故。</P>

鄭循把拖鞋啪嗒甩在地上，翻身陷進被子。</P>

他的雙臂高高地舉起，手中是一本書。</P>

——《馬猴的產後護理》</P>

不管看多少遍，這個書名還是離譜。</P>

書的出版時間，正好是應思茗死亡的當年。</P>

作為人生當中最後的著作，這本書，似乎有些草率。</P>

既沒有總結應思茗的一生，也與她之前的研究領域不相乾。</P>

鄭循記得應思茗學生時代的專業是物理。</P>

這一下子變成了獸醫專業。</P>

……轉行是不是轉得有點離譜？</P>

鄭循把書隨便翻了翻，不是很厚，一百多頁。</P>

他又回到第一頁，第一個段落。</P>

……</P>

太困了，幾乎是讀完第一句話，鄭循歪頭就睡。</P>

這一睡，就到了天亮。</P>

鄭循迷糊著起床，昨天還不覺得，今天渾身酸痛，每活動一下，就感覺在自己打自己。</P>

下床時差點啃在地板上。</P>

鄭循坐在地板，又懵了一會兒，才緩緩地爬起來。</P>

上午不打算去任何地方，就在公館休息。</P>

順便看看應思茗寫的那本奇書。</P>

一元早就準備好了早餐，南牆不在，看來她的習慣就是晝伏夜出。</P>

鄭循吃過早餐，和一元說了幾句話，就又回到自己房間。</P>

那本書昨晚被他不小心塞進被子裡。</P>

房間裡有一張懶人沙發，鄭循躺在裡麵，把書展開。</P>

這次他一定不睡著。</P>

……</P>

一小時後，鄭循發現這件事實在太難了。</P>

不如讓他下幾個本。</P>

這本書不是嚴謹的學術專著，反而類似於科普讀物。第一章講馬猴的形態特征，第二章講生活習性，第三章講繁殖方式……還真是按部就班地給大家科普馬猴這種生物。</P>

書中有許多插圖，占據了不少位置，把文字量壓縮得更小。</P>

看起來是一百頁，其實內容並不算多。</P>

鄭循把書翻來覆去看了好幾遍，馬猴家族的形象已經深深印刻在了他的腦海中，但在線索這方麵毫無進展。</P>

學習學得太久了，得補充能量。</P>

鄭循打算去覓食。</P>

剛推開門，恰好，一元站在門外，右手抬起，正準備敲門。</P>

“一元？”</P>

一元應了一聲。</P>

“我看見你把自己關在房間很長時間了，給你送點吃的。”</P>

一元把托盤遞給他。</P>

鄭循接過來，上麵擺得很滿，有零食有甜點有果盤，還有一元自調的飲品。</P>

“謝謝你，我剛好餓了。”</P>

“進度怎麼樣？”</P>

就算鄭循沒和一元說他悶在房間做什麼，一元仿佛也知曉他的一切小動作。</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