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吃了一驚，緊接著，看見果籃後麵探出頭的鄭循。</P>

“你好呀，溯哥。”</P>

“鄭循？你帶這麼大的果籃……是要賄賂我們隊長然後加入九鼎嗎？”</P>

“才不是。”</P>

鄭循終於找到坐的地方，把果籃往旁邊一放。</P>

“我聽說莫隊病了，作為同在九區的友會，我不得來看看。”</P>

“說吧，是受誰任命來看笑話的。”</P>

“賀雨星。”</P>

“……”</P>

鄭循可不管九鼎萬世之間的恩怨，他有話直說。</P>

“莫隊生了什麼病？”</P>

“失眠。”</P>

“失眠？”</P>

鄭循一眼掃見診室門口掛著的牌子，還真是失眠門診。</P>

“莫隊平時壓力大，失眠也正常。”</P>

李溯搖搖頭。</P>

“不是，這回不太一樣。”</P>

他正要說什麼，診室的門打開了，莫謙走出來。</P>

“這麼快？”</P>

李溯有些驚訝，這連一分鐘都不到吧。</P>

“醫生怎麼說？”</P>

莫謙走到兩人麵前，笑眯眯的。</P>

“你好，鄭循。”</P>

“你好，莫隊……你看起來不太對勁。”</P>

“沒有，我很好。”</P>

“……”</P>

莫謙戴著眼鏡，都遮不住青黑的眼圈。他看起來像處在一個臨界點，但他又在極力維持著這種正常。</P>

鄭循小聲問李溯。</P>

“幾天沒睡了？”</P>

“三天睡了不到兩小時。”</P>

“這麼少？我就說，他怎麼看見我，都不讓我進九鼎了。”</P>

“是吧，很不正常。”</P>

鄭循和李溯在低聲嘀咕，莫謙推了推眼鏡。</P>

“你們的話，都被我聽見了。”</P>

李溯讓他先請坐。</P>

“隊長，反正你還有兩天假期，不如先在醫院住兩天觀察情況？”</P>

“不用，我好得很。”</P>

“那醫生有沒有給你開藥？”</P>

“不用吃藥。我和他說了，不是所有人都需要八小時睡眠。”</P>

“……那你三天不到兩小時，也太恐怖了。”</P>

“我隻是沒有躺在床上睡。”</P>

“要是不給你檢查出個什麼結果，我回去沒法交代。”</P>

“他們讓自帶黴運體質的你陪我來，就是不想我好。”</P>

“……”</P>

鄭循在旁邊看著他們倆你一句我一句，他拽拽李溯的袖子。</P>

“莫隊好像突然變得嘴很毒？”</P>

“他就是嘴毒，隻是平時裝得好。現在生病了，裝不住了。”</P>

“我說過，你們的話，都能被我聽見。”</P>

莫謙在旁邊冷漠開口。</P>

“……”</P>

鄭循和李溯都不吭聲。</P>

這時莫謙突然又站起來。</P>

“隊長？！你去哪兒！”</P>

“來都來了，正好看看副隊。”</P>

莫謙頭也不回地往前走。</P>

鄭循眨眨眼睛，震驚，問李溯。</P>

“我去，你們副隊也來精神病院看病？九鼎還真是人才輩出。”</P>

“……我們副隊不是來看病，他就住在這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