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號一臉正色，程傑盤腿坐在他對麵，突然開始反省自己。</P>

“我記得我也沒這麼中二過啊……”</P>

“……”</P>

2號很想打人，但是忍住了。</P>

忍住就是成長。</P>

“接下來我說的東西，如果你接受不了，你就當作故事聽聽。”</P>

“那你說說，我自有判斷。”</P>

“我要給你講的是一個魔術。”</P>

“……我覺得要不你還是開門見山吧，你好像要從開天辟地講起，這太繞了。”</P>

“閉嘴，我必須得講這個魔術，你不聽也得聽。”</P>

“……”</P>

程傑並沒有被賦予拒絕的權利，任何人都不能對2號說不。</P>

2號娓娓道來。</P>

“你應該在電視裡見過，魔術師把一隻兔子塞進帽子，把它變沒，然後再變出來的魔術吧？”</P>

“沒見過，我不愛看電視。”</P>

“……忘了這點了，”2號突然意識到自己確實不喜歡看電視，他這比方打得欠妥，“沒見過就沒見過，你聽我說就行了。”</P>

2號說，這種魔術的關鍵在於道具，也就是那頂帽子。魔術師不是魔法師，沒有道具，他不可能空手變出花樣來。</P>

“我要和你說的不是破解這魔術背後的工具，我要說的是那頂帽子。”</P>

2號用箭頭在沙地上畫了一個禮帽的圖案。</P>

“掌握了這種方法，不管是變兔子還是變鴿子都一樣。禮帽的大小恰好能裝得下這些小動物，如果換成是更大的道具，比如說一間屋子……”</P>

“那就能放人了？”程傑恍然大悟，“大變活人？”</P>

“你不是說你不看電視。”</P>

“但我看過表演啊。”</P>

“……”</P>

2號不打算和他爭執，而是繼續自己的思路講。</P>

“我們假設，現在有這麼一間空的屋子，它相當於一個巨大的魔術道具。”</P>

他用鞋底把禮帽和兔子、鴿子的圖案都抹掉，換成一個四方的房間。</P>

“這時有一個人走了進去，被關在房間內。一隻無形的手打開房間，向外麵展示，裡麵是空的。</P>

但是藏在屋子裡突然出了什麼問題，或者死掉了，可外麵的世界又像期待已久的觀眾一樣，急需這個人重新從房間中完好無損地走出來。</P>

然後，神奇的事發生了，這個人真的從房間內活著走出來。”</P>

2號說到這裡，程傑順著他的描述思考。</P>

“難道是……那個人在裡麵被掉包了？不能吧，那後麵走出來的那個人，肯定會被他的家人朋友，就是熟悉他的人，拆穿的吧？”</P>

2號忽然不說話了，而是默默地盯著程傑，把後者盯得起了一身寒意。</P>

“我靠，你說的這個人……該不會是我吧？”</P>

程傑不敢想象。</P>

“你是說，我是後麵走出來的人？”</P>

2號搖了搖頭，這次他能明確地回答程傑的問題。</P>

“不，你就是你自己。但你差一點就被替代了。”</P>

程傑有點明白了。</P>

“那你……你就是那個要替代我的？”</P>

“我本不應該替代任何人，我就是程傑。”</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