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燃說，他本來在精神病院住得好好的，每次都要有一些人來擾亂他平靜的生活。</P>

失蹤的那天晚上，他正在看白塔寶寶。這時他嗅到了一股異樣的氣息。</P>

“是副本的氣息。”</P>

趙燃一臉正色地對鄭循說著瞎話。</P>

“……”</P>

鄭循麵無表情地望著他，然後一把揪他頭發！</P>

“你這麼厲害？現在下本不用看的，聞就行了嗎？！”</P>

趙燃的頭發被抓出兩個揪揪來，雖然精神不正常，但脾氣是真的好。</P>

要是換成程傑，這會兒非得和鄭循對打起來不可。</P>

他哎呦兩聲，等鄭循消氣，才繼續說。</P>

“不是我編瞎話，真的，要是下副本下得多了，就能察覺到它和現實不同的氣息。這是一種直覺。”</P>

趙燃頂著兩撮人造呆毛，一本正經地給鄭循解釋。</P>

“那倒是。”</P>

鄭循想想，他說得有一定道理，於是又伸出手，把人造呆毛幫趙燃拍平。</P>

他之前也有類似的經曆，而且就在九區精神衛生中心。</P>

明明在走廊裡麵正常行走，下個樓梯而已，卻直接進入了第七病院。</P>

然而九區精神衛生中心並不是白塔的落點，那仿佛是他們幾個人共同做的一場夢。</P>

等他們成功通關，副本消失，就又回到了醫院大廳。</P>

那地方有點邪門，像一個額外設置的“入口”，從那裡能直接進入到副本中。</P>

“但這次的氣息又有點不一樣，”趙燃接著自己的話說，“通常副本的氣息是一團巨大的雲，會塞滿整個空間。可是這回我嗅到的，隻有一根針那種大小的氣息。”</P>

“一根針……這次又是什麼？趙燃你能不能稍微放棄你那些奇妙的比喻……”</P>

趙燃的比喻雖然奇怪，但是恰當。他說這次隻有幾個“人”站在病房門口。</P>

“我知道他們不是正常人，”趙燃嚴肅地說，“在精神病院這麼多年，我已經練就了一雙能辨彆正常人的眼睛。”</P>

“……那你看看我。”</P>

“你是鄭循啊。”</P>

趙燃一臉開朗燦爛。</P>

“……”</P>

鄭循向後捋了把頭發，柔順的短發被撥過去又飄回來。</P>

好吧。</P>

趙燃雖然有時候說話沒譜兒，但他這種跳脫的思維，倒是能把人從沉重的心情中帶出來。</P>

還有，他叫自己鄭循，而不是“紅戰士”，看來現在的他是清醒版本的趙燃。</P>

“他們站在了你的病房門口，然後，你就跟他們走了？”</P>

“你聽我說呢。他們一共有三個人，都披著黑色的鬥篷，全身上下除了下頜，沒有一處皮膚露在外麵。”</P>

“有點像要把你拉去做什麼神秘儀式。”</P>

“我當時跟你是一個想法。”</P>

趙燃肯定鄭循的話，鄭循覺得他距離住院也不遠了。</P>

“我問他們是誰，”趙燃回憶著當時的場景，“但你也知道，他們都把臉遮得嚴嚴實實的，肯定也不會告訴我他們的身份。”</P>

“所以你在不清楚他們身份的情況下，和他們離開了？”</P>

“因為他們說，你被綁架了。”</P>

“……什麼？”</P>

“他們說你被綁架。”</P>

趙燃又認真地重複一遍。</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