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臨答應了讓鄭循去麵試。</P>

鄭循簡直是挖個坑給自己跳。</P>

他準備好簡曆，打了個車，一邊坐車一邊歎氣。</P>

這不是純純給自己找罪受呢。</P>

鄭臨給他提供的那家公司距離他家很近，打車十分鐘就到。</P>

估計這也是鄭臨提前計算好的，太遠的話，天天跑通勤會累，鄭循也覺得離家近點很好。</P>

這家公司叫易珩，是個做軟件開發的。就像鄭臨之前說的，公司規模並不很大，隻占了兩層寫字樓。</P>

而且這棟寫字樓還格外偏僻，雖然處在樓群中，但周邊的公司除了倒閉就是搬走，全空了，隻剩他們這一家還在堅守陣地。</P>

鄭循下車的時候，都以為自己的定位錯了。</P>

……怎麼像個鬼樓啊？</P>

樓不是正南正北排布的，大門開在西邊。四周空空蕩蕩，除了剛才送他的那輛出租車，連個車輛行人都沒有。</P>

冷風一吹，鄭循閉上眼睛，開始懷疑他哥是不是在坑他。</P>

算了。</P>

進去看看再說。</P>

鄭循推開一樓的玻璃門，長長的吱呀聲，他差點以為那扇門要被他輕輕一推給推碎了。</P>

為了省電，一層大廳的燈關了一半，隻有前台附近的射燈是打開狀態。</P>

明明外麵是白天，這裡卻顯得幽暗。陽光似乎被隔絕在了玻璃門外，一絲都沒有被放進來。</P>

暖氣供應也不很足，穿著羽絨服還覺得冷。</P>

前台空無一人，但電腦還處在待機狀態。</P>

一本敞開的登記表，最近的登記日期還在上個月。</P>

鄭循離開前台，打算找找樓梯或者電梯的位置。</P>

或許是因為沒人，樓內的空間顯得格外寬敞。</P>

他在大廳繞了半圈，四處尋找著上樓的入口。</P>

入目所見都是一片荒涼，怎麼看都不像是個正規公司應該在的辦公地點。</P>

鄭循越來越懷疑他自己是不是來錯地方了。</P>

鄭臨隻是發了定位，也沒寫具體在哪一層，說等他到了直接去問前台。</P>

前台也沒人啊……</P>

鄭循找了一會兒，依舊沒找到電梯的位置。</P>

藏得太隱蔽了。</P>

他有點鬱悶，拿出手機準備給他哥打電話。</P>

通話音剛響一聲就讓他掛斷了，因為他餘光瞥見前台那邊突然站了個人。</P>

！</P>

鄭循訝異，他還是貫徹他一如既往的習慣，遇到危險，湊近看看。</P>

剛剛還沒人的前台，這會兒站了一位穿著西服套裙的年輕女性。</P>

她麵帶微笑，口紅塗得特彆厚，是血一樣的紅色。</P>

她就站在櫃台後，兩隻手疊放在腹部，保持著麵具似的微笑。</P>

她的正麵朝向鄭循，不知已經站在那裡盯著他多久了。</P>

“您好。”</P>

前台的聲音甜美，隻是帶著一絲生硬。</P>

“呃……你好。”</P>

鄭循雖然覺得對方出現的時機太過詭異，但他還是回到了前台那邊。</P>

“請問易珩公司是在這裡嗎？”</P>

“易珩公司在四樓，請您沿著這條走廊走到頭，電梯在您的左手邊。”</P>

“啊，好。”</P>

這電梯的位置藏得還真隱蔽。</P>

“那我需要登記嗎？”</P>

“您不用登記，”前台嘴角的笑容更深，“我們老板已經提前安排過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