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循盯著最後的商標，又把手塞進衛衣帽子裡，攪動兩下，拿出兩張一模一樣的糖紙。</P>

他把糖紙舉起來，和電視機上麵的進行對比。</P>

竟然有一些相似之處，但又不完全一致。</P>

……是新老不同包裝嗎？</P>

但是品牌的名字又有點不同。</P>

這隻是一個小插曲，鄭循把糖紙又放回原處。</P>

期間鄭臨開了一次書房的門，他到廚房的冰箱那裡，打開，取了一罐冰美式，又把冰箱門關上。</P>

一股幽香的香薰味道從書房散出，傳到客廳鄭循的鼻子裡。</P>

他嗅著這香氣，意識又要支撐不住。</P>

“哥你今晚準備通宵嗎？”</P>

說這話的鄭循已經倒在沙發上了。</P>

鄭臨回了他一句什麼，但他太困了，根本無力去聽清。</P>

半夢半醒間，他能感覺到鄭臨在他麵前晃了一圈，離開，又回來晃了一圈。</P>

他想說哥你彆晃了，我看著眼暈。</P>

但沒說出口，那時他已經乏得沒力氣了。</P>

他閉上眼睛，等再次醒來，就是第二天的下午。</P>

家裡隻有他一個人，電視不知何時被鄭臨關上了。</P>

他身上蓋著一層薄薄的毯子，所以睡得不冷。這應該是他哥拿過來的。</P>

鄭循的頭又開始痛。</P>

昨天……他都乾什麼來著？</P>

鄭循習慣於在今天想昨天的事，尤其是他發現自己的記性變得不好之後。</P>

他在沙發上靜靜地坐了一會兒，眼睛直勾勾地盯著果盤裡滿滿的櫻桃。</P>

昨天……他好像和誰通話了。</P>

想起來了，是雲景。</P>

他看著手機的通話記錄，什麼都沒有。</P>

……</P>

好吧，是他自己為了防備彆人給刪掉的。</P>

雲景跟他說了他自己的身世……還有雲起集團和雲啟天……</P>

嘶……</P>

鄭循一邊回憶，一邊覺得頭疼得厲害。</P>

他忍著這股強烈不適，要把他和雲景對話的內容想起來。</P>

半小時過去，他大概找回90%的記憶。</P>

已經相當不錯了，就算是正常人，也不能百分百還原昨天發生的事，記住昨天彆人和自己說的每句話。</P>

現在雲景這邊的目標沒有改變，他們仍然希望鄭循加入他們的隊伍，他們可以為鄭循破解最後的元副本提供支持。</P>

隻是雲景把他的動機又闡釋得更細致，甚至坦白了他和雲啟天的關係，以及他為什麼要和雲起集團決裂。</P>

他的言論在鄭循這裡是站得住腳的。</P>

關於鄭循自己為什麼是那唯一的契機，這點雲景並沒有細說，電話就掛斷了。</P>

白塔遊戲，和先它一步生成的空屋計劃是緊密聯係在一起的。</P>

要先關閉白塔遊戲，再毀掉空屋，將壹貳世界的聯係徹底切斷，把貳世界的秩序還給它自己。</P>

不過……</P>

“聯係切斷後，我應該再也無法回到另一邊，再也不能見到他們了吧。”</P>

鄭循輕聲地說著，嘴角揚起一抹無奈的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