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循算是領略到大莫法師的神奇和神經之處。</P>

心有餘悸。</P>

趙燃聽他繪聲繪色地講述今天見到莫謙的經曆，大段大段地發消息，足足有幾百字。</P>

等他吐完苦水，又發來一個馬猴探頭的表情包。</P>

：趙燃，你這周是不打算下本了嗎？</P>

鄭循知道趙燃很忙。他在現實中有正經工作的，遊戲隻是平時放鬆會玩。</P>

雖然現在隨著白塔遊戲的規模壯大，有不少玩家轉為職業選手，但在鄭循看來，趙燃目前還沒有這個打算，他熱愛自己的工作。</P>

趙燃是做動畫導演的，年紀輕輕，已經有無數作品傍身，前不久還拿了獎項。</P>

鄭循提起下本的事，趙燃心想，正好，他有些新點子想分享給鄭循。</P>

：我今晚會下本……11點之後吧。</P>

：啊？你不是今天有酒局？</P>

鄭循記得前幾天趙燃和他說過，他的作品獲獎了，朋友和團隊說聚在一起吃頓飯。</P>

趙燃的確是在嘈雜的酒桌邊擠出時間給鄭循回消息。</P>

：沒事，差不多該散了。</P>

他發完這一句，就開始轟其他人回家。</P>

“趙導，不是說好了不醉不歸嗎？”</P>

“哎呀趙燃你急什麼？是不是喝醉了想偷跑！”</P>

趙燃笑著揮開這群醉鬼。</P>

“一邊兒去，還喝呢！人家都要打烊了，彆添麻煩。一幫醉鬼……回去記得叫代駕。”</P>

最後是趙燃買單，又讓助理給這些醉醺醺的家夥叫車，自己也叫了代駕，回到家中。</P>

回家已經11點40了，趙燃不喜歡一身酒氣，匆匆洗了個澡，換身衣服，這才坐到電腦前。</P>

不知道鄭循還在不在。</P>

鄭循有一套屬於自己的獨特作息，他不是24小時待機的boss，有事可以紅姐和倒吊女上。</P>

等趙燃來到副本中，他發現，有一間有以前沒注意到的咖啡廳亮了燈。</P>

雖然想直接進去，但是流程還是要走。趙燃隨便提了一把刀，仿佛找人乾架，其實是要赴約。</P>

他推開咖啡廳的門，風鈴叮當作響。咖啡廳隻亮了兩盞燈，一盞在吧台，一盞在窗邊的卡座。</P>

吧台後站著紅姐，她腳下墊了小板凳，才能夠到台麵，正在像模像樣地磨咖啡。</P>

卡座的其中一個位置被人占了，是鄭循。他懶洋洋地趴在桌上，頭埋在雙臂間，不知道是不是等得太無聊，睡過去了。</P>

等趙燃走到桌前，鄭循抬頭，似乎有些驚訝。</P>

“趙燃，你來了？現在幾點……都快12點了。”</P>

他沒想到趙燃這麼晚了還會出現。</P>

“你不是和朋友去吃飯……”</P>

趙燃坐到他對麵，紅姐邁著小短腿，把一杯咖啡，一杯橙汁，分彆遞到兩人麵前。</P>

昏黃的燈光把趙燃得輪廓映得柔和。聽見鄭循這麼問，他笑了。</P>

“你也是我的朋友，鄭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