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算壓抑,甚至還有天窗。
此刻外麵又下起了雨,雨點滴滴答答砸在窗戶上,像淚珠一樣緩緩滾落,留下長長地水痕。
房間裡十分整潔,一排排的書,卻是與外麵那些法律法規完全不同的種類。
大多是外文,有些語言是她所不了解的。
但能依稀看出,基本上都與犯罪有關。
她隨意抽了一本,血腥冰冷的描述,被用紅筆劃下過批注。
而另一麵牆上,則全部是自己的照片。
從小學到大學,所有的合影和學校要求的照相,她這個人,被單獨裁剪了下來。
每張照片旁邊,都標注了獲取的途徑,拍照時的時間和地點。
桌麵上,攤開一本筆記。
勁瘦飄逸的字體,記載了她的成長經曆,以及對她的性格分析。
隻要是能調查出來的,都在牆上或者紙上。
包括但不限於,她誤診的癌症報告單,飲食喜好,一些小習慣,內衣的尺碼......
薑海吟拉開抽屜,再次大吃一驚。
當年沒有帶走的舊物,她藏在床底下的物品,年少時沒有送出去的情書和日記......
保存得很好,幾乎沒有破損。
她跌坐在椅子上,慢慢翻看起那本筆記。
通篇沒有任何涉及內心情感的坦白,隻有一句語意不清的話。
【她以為,我為什麼想把她送進監獄?】
沒有答案。
一如既往地猜不透。
但她隱約能夠確定,與正義和憎惡,毫無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