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做的,一定要做。</P>
微風掀起黑發少年的發絲,他輕輕揚起下巴,唇瓣一開一合,眼眸中滿是認真,一字一句的問道:</P>
“悟,如果是你的話,就是能夠做到的吧?”</P>
“自己能做到的事情,卻要對彆人說‘不可能實現’,因為你是五條悟,所以最強,還是因為說你是最強,所以才是五條悟?”</P>
“喂!傑,你到底想要說什麼?!”</P>
白發少年瞳孔緊縮,雪色發絲根根炸立,有些事情對他來說,發生的太過突然。</P>
他隻是在外麵做了一個短期任務,回來後,就被告知悠醬術式超負荷昏迷,遲遲未醒,傑殺光一整個村子的人,叛逃了。</P>
為什麼啊……</P>
怎麼會忽然發生這些事情?</P>
五條悟想不明白……明明之前一切都還向著好的方向發展。</P>
他還想著,畢業後和夏油傑一起踢翻爛橘子, 將新垣悠從束縛中解救出來,之後他們三個自由自在,開開心心地生活在一起。</P>
可是如今……悠醬高燒昏迷的樣子讓他心痛,麵前的傑又讓他感到陌生。</P>
摯友的叛逃,是因為看到了悠經曆的那些事嗎?</P>
悠醬無法醒來,是由於無法接受傑的離開嗎?</P>
六眼讓大腦時刻保持著理智,白發少年在這一刻,清晰地認識到了紅藍發少女和黑發少年的偏執。</P>
這對幼馴染,本質上都是執拗的人。</P>
理性的大腦近乎殘忍地讓五條悟明白,他無法阻止夏油傑了</P>
就在他剛剛確定這個念頭的瞬間,黑發少年腳步微動,雙手插兜,仰起下巴,露出好像看透一切,十分清醒的超脫神情:</P>
“我已經決定了自己的生活方式,接下來的,就是我竭儘所能去實現它。”</P>
白發少年睜著那雙湛藍的六眼,雙手緩緩抬起,做出結印的手勢,他的目光中滿是認真,還帶著一種神明般的絕對理智,小聲追問:</P>
“傑,你究竟是清醒到超脫一切,還是偏執到瘋魔了?”</P>
夏油傑低下頭,沒有直接回答五條悟的話,而是緩緩轉過身,將自己的後背暴露給咒術界當今最強戰力,像是無所謂地說:</P>
“想殺就殺吧,你的選擇都有意義。”</P>
“……”</P>
已經擺出架勢的指尖動了又動,咒力凝聚又消散,白發少年最終還是收回手。</P>
無論他沒有追上去地原因,是由於鬨市街區人流過於密集,還是他念著身為摯友的情分,總之,他沒有發動攻擊。</P>
……</P>
咒專。</P>
“為什麼沒追?”夜蛾正道走下台階,來到學生的身邊。</P>
“……你真的想知道嗎?”五條悟坐在階梯上,圓框小墨鏡遮住湛藍眼眸中的疲憊。</P>
“……不必了。”已經升為校長的極道教師暖心的沒有繼續追問,他想了想,少頃,補充了一句,“抱歉。”</P>
白發少年不是個肉麻的人,他胡亂揉了揉自己的頭發,想起雙馬尾少女躺在病床上的模樣,又有些無力地垂下腦袋,不抱任何期待的問:</P>
“老師,悠醬醒來了嗎??”